“龙先生!”
方总看到阿辉,惊喜地喊了声。
脸色一变,刚刚还阴沉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她笑起来,满面春风的,快步迎上前。
“不好意思了,龙先生,劳驾您过来找我,想不到您比约好的时间来的早,我还没来得及出门迎接您呢。”
“没关系,我也只早来了两分钟。”
阿辉说,“门口有迎宾,她们说你在大厅,我就过来了。”
方总一拍手,笑说:“哎呀!我还纳闷了,今儿早上我眼皮一直在跳,原来是有贵客光临。”
笑了个花枝乱颤,媚眼如丝,她指了指儿子,跟阿辉说,“这是我儿子,小羽,他在大厅里看跑车,我就过来跟孩子说句话。”
说着,她吩咐儿子,“小羽,快叫龙哥。”
“龙哥!”
卓飞羽不情愿地喊了声。
“令公子又高又帅,不错不错,个头有一米九了吧?”
阿辉随口夸了声,目光却是一直关注着我。
他朝我走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挡在过道上,生怕我撒腿就跑了的样子。
“小羽啊,一米九三了。”方总笑吟吟说,“他就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成天瞎胡闹,可让我为他不少操心。”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好像发现了龙辉没正眼看她,而是一直在看我。
方总抬手指着我,惊讶地问,“龙先生,您刚才是不是在叫她?您认识她?”
阿辉点了点头。
“她是仲少的……”阿辉说着顿了顿,似乎一下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我和阿展的关系,最后他含糊其辞地说了声,“她是我们仲府的贵客。”
“啊……”
方总一下愣住了。
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仲府的贵客……她……她是……仲少的……”
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方总嘴里喃喃说着,一副打死都不敢相信的样子。
尴尬了两三秒。
方总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女强人,她很快就转过神来,脸上堆起了夸张惊喜的笑容。
“哇哦!太意外了……简直让我想不到啊……”
她说着,快步走过来,亲热地挽起了我的手。
“俞小姐,你也太厉害,太低调了,啧啧啧!”
方总连连咂舌,厚着脸,狠狠地夸了我,”我们帝盟的女孩,竟然是仲府的贵客,真是荣幸,非常荣幸!”
这下可好,她脸皮厚,不尴尬了,换做我尴尬了。
一下搞得我话都说不出来,头晕晕的,耳朵嗡嗡响。
“方总客气了。”
阿辉淡淡说了句,“仲少为人低调,有些特殊的关系并不想公开,方总,你应该明白的。”
“明白明白!”
方总连连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请龙先生放心,我明白的,不会跟谁说起这事。难得您今天大驾光临,请稍坐一会儿。”
她立刻吩咐琴姐,“小琴,你去泡一壶红茶来……要最顶级的,去我办公室找陈秘书拿Taylors皇家伯爵茶。”
泡茶这种事,应当是我们客服助理做的,我就说:“方总,我去吧。”
“哎呀,俞小姐,怎么能让你屈就泡茶呢。”
方总拉住我,冲琴姐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人。
随后,方总又跟阿辉说:“龙先生,您在这里先坐一会儿吧,喝口茶水,和俞小姐聊聊天,等我去安排一下商务高管,我们到办公室谈正事。”
阿辉应了声,看向我。
我就带着阿辉,去旁边的宾客休息区入座。
方总叫上儿子离开。
“我知道了。”卓飞羽突然嚷嚷起来,“小姐姐是仲少的情人,对吧?妈,仲少是什么东西,这么拽?看把你吓得……”
“我的小祖宗……”
方总顿时花容失色,抬手一把捂住那臭小子的嘴,“你个猪脑壳,闭上你的嘴吧,可别坑老娘了。”
她转过头,忙不迭地跟阿辉道歉,“龙先生,您别生气,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还不懂事……”
方总说着,慌忙把她“不懂事”的孩子硬生生拉走了,边走边骂。
走远了,还隐约听到她教训儿子的声音。
那样子看着真好笑。
“小鱼!”
阿辉坐下来,终于找到了跟我说话的机会。
他轻声和气地说,“抱歉了!我来帝盟和方总谈点事,意外看到的你,希望你别生气。”
我对他能生什么气?
我摇摇头。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那晚给我披上外衣遮羞呢。
“算了,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
我问他,“你最近可好?”
“还行吧。”
听到我说算了,阿辉明显松了一大口气,他微笑说,“我没做保镖了,换了工作,我现在观澜山庄的行政部,也算是升职加薪了。”
“恭喜你啊!”
我记得观澜山庄是仲府名下的产业,想不到两年没见,阿辉居然晋升了。
他已经不是阿展的保镖,难怪没和阿展在一起。
我暗暗舒了口气。
却又隐隐有点失落。
“其实,我也没什么能力,全靠仲少看得起,提拔我……”
阿辉停顿了一下,关注着我,似乎在看我的脸色,他小心翼翼地问,“抱歉,和你说起了仲少,你不介意吧?”
我默不作声。
心里有点乱,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听阿辉又说,“他还是很愧疚的,痛苦自责了好长时间,后来忍不住叫我去酒吧找过你,想跟你道歉,开解一下。但你已经不在了,电话也打不通,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只好作罢。”
“他已经道过歉了。”
我说,“那天晚上,我没有报案,就是不想再追究这事。大家以后各走各的路,还来找我干嘛,没必要了。”
阿辉点点头。
忽然说,“第二天早上,仲少要我带他去警局自首,被我们劝阻了。他说,他要为你做的事负责,无论什么代价。”
“啊!”
我震惊到了。
简直不敢相信……可能吗?一个豪门公子,怎么可能为了我甘愿去认罪?
再说,虽然他确实用强了,可当时那种情况乱糟糟的,我自己都不确定那算什么事,现在想想,我和他本身多少都有点问题吧。
似乎,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去爱,突然就那样冲动、粗暴、生硬地发生了……
“后来,仲少去了法国。”
阿辉说,“法国那边有个红酒庄园,他和大伯过去谈收购的事。”
“挺好的……”
我心情莫名沉重下来,不想再说什么。
“你觉得可以的话,我跟仲少说一下,你在这里……”
“不要!”
我下意识地喊了声,头昏沉沉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要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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