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阮桉晋差点摔地上,幸好许福及时上前扶了一把。

季月笙冷哼一声,潇洒拂袖,长身玉立,道不尽的洒脱。

当着众人的面,他语气冷然的跟阮桉晋撇清关系。

“我不认识他。”

一字一句,干脆利落。

阮桉晋听的心里发堵,这是没认出他?

不是说有了竞争对手,容易激起男人的好胜心吗?

季月笙怎么不一样啊?

难道真的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怎么行!

心一横,阮桉晋不要脸的拽着季月笙的袖子,揉着眼眶,故作伤心道:

“前些日子温存时你叫我小甜甜,如今却说不认识我,你忘记我们一起许下的誓言了吗?”

许福尴尬到脚趾能抠出个迭水山庄!

若不是为了给阮桉晋充场面,他想直接土遁!

试想有个陌生小倌这么跟他说话,他能一巴掌给人摁土里!

椋笙公子真不容易!

一句小甜甜听的季月笙额上青筋乱跳,出于修养他强忍没有动手,只扯回了自己袖子,耐心解释着。

“我与你不过才见了两次面,连你姓甚名谁都不清楚,许是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我知道了,你嫌弃我的身份,所以不愿。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你给我一方容身之地,能远远的看着你就行,你难道连这个机会都不愿给我?”

阮桉晋将话本里看到的词全用上了,整个人如遭雷击般踉跄后撤。

眼见季月笙周遭越来越冷,阮桉晋伤心欲绝的含着泪,又补充了一句。

“对不起,月笙,我没想过你会不喜欢,是我痴心妄想,我再不会来打扰你了。”

说罢,头一扭,毅然决然的撞向一旁的梁柱。

一片惊呼声中,许福死死抱住阮桉晋的腰,声泪俱下的劝着。

“公子莫要犯傻,虽然他骗你财骗你色还对你始乱终弃!但他可能有苦衷,心里还是有你的啊...”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一瞬。

骗财骗色还始乱终弃?这都能忍?

有病吧!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三公子激动的几步上前,抓着许福胳膊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就是这,这样!”

真是捧场!

许福对他的观感都好上了那么一丢丢。

经过阮桉晋这么一折腾,热情群众忍不住齐齐出手,围劝着季月笙留下阮桉晋。

“季府那么大,难道还缺他一口吃的?”

“他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你,要求也不过分,你再无情也得有个尺度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给他安排个差事,也算积德行善了。”

“如此痴情之人实在难得,我都被感动了,若有一人愿如此待我——呃,还是算了吧,我不配...”

...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还全都向着那小倌说话。

季月笙只觉头疼,眼见那三公子还在,稍一琢磨,他决定先将事情应下来。

到时随便安排个差事,打发的远远的,找个机会送走便是,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想及此,他缓步走到阮桉晋面前。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季月笙冷声说了句。

“但愿你不会为今日的选择而后悔。”

“黄四,把他带下去,往后他就交由你安排。”

眼见目的达成,阮桉晋也没跟季月笙计较那句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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