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乾和苏婉仪站在门外,江子衿衣衫不整被路安庆压在身下,被二人看了个真切。

“尊主的东西,你也敢碰?”李应乾厉声道。

路安庆松了手,立即朝李应乾行礼,解释:“他诱惑于我,侮辱尊主,我给他些教训。”

“是吗?”

李应乾走到江子衿面前,一巴掌扇过去,啐了一口道:“婊子,你还真当自己是人?在这里,你就是个炉鼎。”

这一巴掌没有留情,他被扇得偏头倒在床上,一边脸多了红痕,发带从青丝散落,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有丝丝诱惑。

李应乾生了施虐癖,恶狠狠道:“他不愿吃东西?安庆,就由你来喂!”

与其说是喂,不如说是强灌,幸亏他们没准备有刺有骨头的,说话间凉了几分,路安庆气他刚刚所言,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说得上粗鲁,被强灌后他只留下生理性泪水,假装柔弱地躺在床上。

“给你一柱香时间,尊主要见你。”

方才的强行灌食沾污身上衣服,李应乾随手丢来一套让他换。

他换好衣服,路安庆留在房间看了全程。

“看什么?”

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看的?但……又有什么不能看?

路安庆附耳道:“方才对不住了,师父面前我不能待你太过亲厚,你可有学过解蛊之法?若能解我和婉仪身上的蛊毒,我想办法带你……”

说得不像作假,他被带到屋外,伟岸的身影端坐在竹桌,视线定在棋盘上,似乎研究棋局。

“来了?”

君竹远太过专注,没有挪开视线。

“小子张狂,刚刚耍脾气不进食,我们只好帮他一把,拖了点时间。”

李应乾完全小人得志的模样,像跟江子衿有仇,多半又是父债子偿的戏码了。

君竹远一生虽多行不义,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嗤之以鼻,径直道:“过来,下盘棋。”

大反派你的兴趣爱好怎么这么优雅?你就不能学学隔壁的大反派,像个宅家里的巫婆般躲密室,研究奇奇怪怪的秘药秘术毁天灭地?

君竹远瞧江子衿的脸色比初见还要白上几分,一边脸红肿了,被整治后乖巧多了。

“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放你走。”在伤势痊愈之后,君竹远心中默默补充。

对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但能挫挫以为胜券在握的反派锐气也是好的。

“你先行?”

君竹远一派自如道:“你先。”

素日无事,君竹远总爱研究棋局,棋艺不算差,本以为自己阅历丰富,掌控全局,却不知已身在棋局,无法自拔。

行至中局,君竹远开始迟疑,每一步都得思索良久,他没有赢对方的意思,也不想输。

以棋观人,君竹远感受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分明是个少年,却有比天一老人更深沉的压迫感,若非明了对方身份,甚至会以为面对的是某个前辈。

最后一步,江子衿行,和局。

“你分明能赢我,为何让步?”

少年神态放松下来,收好棋子,问:“赢了输了,有什么意义?应该说何为输何为赢?于阁下而言,身受重伤,修为受损,躲藏度日,这算是输?于我而言,在此竹舍闲云野鹤,无须争强好胜,是我甘之如饴的快乐。”

君竹远从少年的目光中看到异样的光芒,是用那种手段无法熄灭的火焰。

江子衿在收拾棋子,君竹远伸手拽住对方手腕,一番动作,人坐到怀中,纤弱少年被禁锢在臂弯里,君竹远目光灼热,眼底笑意浮沉,表情戏谑:“有趣,难怪有人开口为你求情,念在你助我,少闹腾些,我不会薄待于你。”

和大反派这样亲密接触,他只觉毛骨悚然,屁股下的那双大腿像是针毡,君竹远不会以为这样很帅?大反派的脑回路太不正常。

君竹远瞧他走神,问:“不愿?”这一问多少带了不悦,他有预感,如果敢说个不字会更惨。

这是自然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吗!还搞强制爱训狗来着?

收到反派危死亡威胁的凝视,他问:“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有,你可以选择今晚还是明晚双修。”

君竹远扯掉他的发带,心情大好,手抓着青丝中把玩,调戏身形僵硬的少年,“有点舍不得玩死你,我会尽量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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