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枳见状一怔,随即泛起轻笑,抬手之间催动气机将桌椅复原,又叫门外的小二重新上了一桌酒菜,两人举杯痛饮,边喝边讲述着各自的经历。

原来吕慈也踏上了历练之路,一路向阴荒的东北方行进,因为之前他花重金请卦师推演了徐悲枳的方向,那位老者为吕慈指明了方向,他一路向北,只为寻找自己的这位兄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吕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就连眼角都带着笑意。

白首青年闻言想起了之前那一幕,顿时有些尴尬,只能含糊其辞道:“就这两天,回来第一时间就联系你了。”

吕慈再次举杯与对方碰了一下,笑道:“真是巧啊,正好赶上我回归墟城补给丹药,要是再晚一天你怕是就见不到我了,来,干!”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道出了吕慈在北行中的磨难,堂堂渡劫吕剑仙之子,居然连身上储物空间内的治疗丹药等修行物资都耗尽了,可见阴荒北行之路之艰难。

一杯接着一杯,几年不见的吕慈酒量明显上涨,就连徐悲枳都有些不胜酒力了,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用气机逼退醉意,推杯换盏之间尽是些平淡话语,吕慈不必多说,徐悲枳就会知道两人之间的情意,这就是兄弟。

半个时辰后,吕慈醉眼朦胧的再度提杯,可脸色却有些难过,“你知道吗,小枳,这几年每当我闭眼都是你和裴钰赴死的画面,我是剑修啊,我他娘的是同境之内攻伐第一的剑修,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逞英雄,明明我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却被你们一次次推开,告诉我要活下去,但是谁都没告诉我要怎么走出这片阴影,明明我们都已经得了秘境中最大的机缘,出了秘境之后便是青云直上的人生,为什么就这样散了?你死了,裴钰死了,白涧月、黄真闭生死关,肖博生死不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憋屈啊!!!”

说到最后,这位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被誉为三大城最杰出的几位年轻人之一,悟得莲花剑道的年轻人嚎啕大哭,再也没有了那股锐利,反倒像是个孩子一样,失落、无助,负面情绪百感交集。

徐悲枳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吕慈的肩膀,“我没死,肖博没死,裴钰也不会死的,百年之后我们去接裴钰回家。”

“好,好,好。”吕慈红着眼连说三个好,再度提杯。

喝完这杯酒之后,吕慈明显有些醉得不省人事了,这才想起来问道:“肖博没死?那他现在在哪呢?”

“回兵部述职了,我们两个前几日一起回来的。”

“那你怎么不叫他?还有黄真和白涧月,怎么不一块聚聚?”吕慈趴在酒桌上喃喃问道。

“黄真好像还在闭关,肖博还在养伤,至于白涧月,她...”徐悲枳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出下半句。

吕慈见状抬起脑袋,红着脸问道:“白姑娘怎么了?”

“一言难尽啊。”徐悲枳顺着酒劲藏不住心事了,有些苦恼,一脸的愁相。

这下彻底勾起了吕慈的好奇心,一把搂过白首青年,贱笑道:“讲讲,讲讲,是不是你跟白姑娘表白失败了?”

徐悲枳的下一句话宛若一道晴天霹雳一般砸在吕慈的头上,“准确的来说是她跟我表白了。”

吕慈闻言贱笑的样子凝固在脸上,直接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落,一屁股坐在地上,酒水洒了一身。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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