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储拾柒不卑不亢,“四公主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我。”
“公主死于利器,而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持利器割破公主的喉咙,岂是一句简单的接触就能撇清?”刑部尚书郭培出列,表情严肃。
他跟储良君一向不和,昨日储珊珊直接将储拾柒送到大理寺,简直就是对刑部的侮辱。
储拾柒:“利器在我手上,也不是我杀的公主,我与公主总共也没见过几面,为何要杀她?”
郭培高高昂着头,一脸不屑,“你们妇人之间就爱攀比,谁知道你是不是嫉妒公主?”
储拾柒无奈摊手,“大人这是想与天下妇人为敌?”
明明是恐妻面相,却当众诋毁妇人,储拾柒笑得玩味,“大人,你家后院的妇人们是不是经常攀比,还争相吃醋呀?要不然你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在前朝,是如何知道的?”
“放肆!”郭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不敬师长!成何体统!”
储拾柒小声嘟囔,“只是说一句实话嘛,陛下都喜欢我说实话。”
“哈哈哈……”虽然声量不大,却足够在场之人听到,不少大臣憋不住,已然笑出声。
郭培惧内的名声京城皆知,就连皇帝也忍不住想笑,但他要保持帝王威严,忍住了。
郭培也是有骨气的,他挺直腰板,甩了甩宽袖,“哼,我堂堂尚书,不与你一介女子计较!”
储拾柒见他偃旗息鼓,也没有乘胜追击,“陛下,可否容我一一解释昨日景象。”
文景帝憋笑的脸瞬间恢复自然,“准!”
“是。”储拾柒得到首肯,一五一十说起昨日之事。
从四公主进新房,揭盖头,喝交杯酒,到她被揭穿替嫁,四公主一开始气愤,后面又站出来替她解围……
“后来,公主就有些不对劲了。”储拾柒道,“她是替我解围之人,却忽然跟我说对不起,不该怀疑我。”
她将四公主的话完整转述,又道:“公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的意思是说,小四是被鬼上身,一时失控,自己杀了自己?”
储拾柒解释,“不是鬼……”她刚要说出驸马的事,就被文景帝直接打断。
“好了,此事朕已知晓,你是冤枉的,不怪你。”
雍子骞迅速上前补充:“陛下,经仵作检查,四公主的伤口不是他杀,而是自己不小心划破。”
“这些足以证明,王妃只是受了无妄之灾。”他朝储拾柒拼命使眼色。
有人想要掩埋真相。
储拾柒略一思索,随即闭嘴不言。
不多管闲事,不介入别人的因果,是她的人生准则。
“小四命薄,厚葬吧,此事到此为止。”文景帝下了最后定论。
储拾柒又被雍子骞带着,离开皇宫。
至于她替嫁一事,皇帝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人也很懂眼色,绝口不提。
马车里。
“我想先去一趟大理寺。”储拾柒道。
雍子骞坐在车头,转身撩起车帘,面露不解,“你要去大理寺?”
“嗯。”
“去作甚?”
储拾柒:“你不必多管,送我过去就好。”
雍子骞还想说什么,一抬头,就被眼前人的气势震住。他忽然想起,早上自己还曾想过拜她为师呢,虽然最后被阿贵打断了。
“好吧。”雍子骞放下车帘,老老实实调转方向。
大理寺离皇宫不远,半炷香的时间,二人就到了。
储拾柒着急忙慌下车,差点被裙子勾住。
“哎!小心!”雍子骞一把搂住她的腰。
小腰盈盈不堪一握,雍子骞似烫手般,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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