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华达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如同开幕雷击一般,本来还有一些的困倦瞬间就消失掉了。

“什么?怎么了怎么了!喂,你说一下,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女子的啜泣就没有停下来过。

“本来不想麻烦你们的,但是这里的水挺脏的.......”

“对不起,我就说.....你们可以不用就我.....来帮我收个尸吗?”

内华达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关键词——河边。并且思索着这附近可能的河流区域,同时也试图通过温柔的声音来安慰打这个电话的正在哭泣的女子。

“你在哪个地方,你怎么了?”

“活得挺没有意思的,给家里丢脸。我现在....我现在被全世界抛弃了。”

内华达记下了关于家庭的问题,所以一般劝解的话语:想想你的家人,他们还等着你。

这样的语句就没有办法行得通了,内华达用在建造出来第一声“嘿少年”时候的大姐姐的语气。

“那你实在不行来宪兵队带你吃夜宵啊,对不对啊。我给你说,宪兵队的夜宵鸡汤很香的。”

女孩的抽泣似乎更加大声了。

“对....对不起,我不用...”

“你别哭,你别哭,你想一想,其实说实话.....”

内华达还没有说完,就只传来了嘟——嘟——嘟——的响声。

电话被挂断了,内华达第一时间就重新拨通了电话,很幸运,不论是对内华达还是女孩来说,电话接通了。

“喂~喂·~你挂我电话干啥啊~”

“对不起...”

“没有没有,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听我讲啊...”

“主要我不知道找谁,我才打的...”

内华达身后其他的接警员也响起了紧张的铃声,内华达接听的电话那头,抽泣还没有结束。

“你找我们就对了。不后悔不后悔,你听我讲不后悔的。”

“你们你们辛苦....你们被我打扰了...”

内华达在刚刚写的几个关键词——河边,轻生,家庭原因,情绪不稳定上面加了一个温柔。

“不会的,没事的,我们一直在的,我们二十四小时都在的。对吧~你不要哭了,我们二十四小时都在的。好不好?”

“今天回家洗个澡睡个觉,第二天一会是不是又好了,对不对?”

“你看像我成绩(先天能力)不好,家(港区)里面也待见我啊。他们也觉得我啊那么,对不对啊、都这么过来的。”

模糊事件,产生共情,通过自己的言语先稳定住电话那一端的情绪。

“你首先是一个个体,然后你才是他们的孩子,一个人的伴侣,或者另一个人的母亲。”

那女孩哭的更加大声了,内华达知道这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就如同自己刚刚来到宪兵队的那一个夜晚一样。

想起了那个晚上,还仅仅只是副指挥的某人安慰自己的话语。

“你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用在意别人怎么样怎么样,因为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孩子啊,这些事情压不倒我们的。”

“对不对啊~”

女子的抽泣渐渐停止了,但是微弱的啜泣还在继续,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内华达那颗莫名悬着的心也就

“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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