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间,人们对佛家僧人似有若无还不怎么留意,那开始时人也不多,僧人下山画缘,好心人是必斋僧施道,以防老了饿死街头,但官宦们并不介意这些,没有官方的认可,他们清静而清贫。

偏有那么一年,也一二百年前了,官方大修官道,可每修到降云寺周边,马不动,车打误,怎么赶也赶不动,加大力度,人马全上也拉不动土,愁坏了督路官,误时间也会砍头,马一匹一匹的换,被鞭子抽死抽伤的马不下其数,偏赶上那一天,寺院主持慧通大师下山画缘,看见那么虐马,便问明情况,慧通大师只说一句:“我来开导开导它”,便搬过马脖子,趴马耳朵说了一通话,三个马一挂车,领头马立刻起身,很快把东西拉了过去。

此事很快传遍祁山脚下各个角落,从此,人们开始改变了很多偏见,少了很多非议,随之而来的是信任,虔诚,供养,崇拜。一百多年过去,慧通大师早已圆寂,人们对寺院的崇礼膜拜延续。可住持和僧人们为百姓消灾免难的佛法却没有得到延续。主持人换来换去,不知怎么就换到了麻义。

麻义是上一任住持麻仁的徒弟,本来是俗家弟子,会点易经,麻仁早逝,麻义不知承了谁的旨意便当上了住持。头几年还好,后来便胆大妄为,专走官方路线,尤其行法人员他可没少巴结。

寺院原僧人很多,后来有人出去云游便未回,麻义名下几个徒弟贴近的都打发下山谋生去了。院里做饭的,干活的都不是真的出家僧,有几个执事也都听麻义的,每个月有钱赚,别的事不管。执亊不到十人,小杂役随时招来随时打发。跟他走的近的也就三五个执事,都各管一摊事宜,没事也不来打扰他,给人看风水和功德箱的钱等于他私人的。所以经常有周边大小衙役前来和他在一起,这可是他们享乐最放心最保险的天地。贴身执亊也时常分一杯羹吃。麻义一开始还偷着回家看看,到后来寺院女人不断,只是打发贴近人送点钱了事。

了解了这些并记录了之后,开始单独审讯钱掌贵——钱贵。有两个人把钱贵架了上来,

主审人问他:“为什么杀人?如实招来,免得受苦!”。钱贵也知他死罪难逃,心想:“不如认下死罪,痛快的死,免得说实话更丢人”,便说:“他床上躺着的人是我相好,他搂着她,被我堵上,把他杀了,”。主审问:“连那女人也一起杀的?”钱贵说:“是他抱着她给他挡了一刀”。口供倒也说的过去,主审官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开始审问:“你和麻义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这里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钱贵自知无可逃避,走到这一步,也别说后悔,终是交朋不善所为,便一五一十说了一回。

“一开始,我本来在衙门干得好好的,后来经一哥们介绍认识了风水大师麻义,跟哥们来玩,便被麻义称兄道弟来往几回,便被拉下水,和他在一起在寺院里吃酒,玩女人,没钱孝敬,便见了好看女人就变着法往过拉拢,来的次数越来越勤,我也老惦记着往这跑。突然有一天,麻义把平时跟他好的大小官吏都叫了来。还叫来很多女人,大家在一起折腾了半夜之后,突然让我们停下来见一个人,说是上级领导,今后有一拔人要扫黄到寺院里,让大家团结一起对抗,然后放我们嘴里一颗假牙,说是窃听器,能听到千里以外的人说什么,完了之后又放我们回去继续。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毒牙,随时能要我们的命。但也没办法,只好听呵了”。说完,自动签字画押等死。

事已至此,他知道死的不冤。几个衙役便让寺院执事处理后事,押着罪犯离去,并告诉他们等待后续处理。

然后一名衙站起身来说:“案子己审理,案子费用请交上!”管钱的执事忙说:“我们出,多少钱呀?”:“人命关天,出在你们寺院,不想个个受审,你们说多少钱?”衙役特别严厉。:“十万,十万!我们出!”执事。“多少?出多少?打一场人命官司要多少?”衙役。:“二十万!二十万!”执事。“走!都跟我们走,到衙门里去领板子去!”衙役。“别!别,别别别介!我们出!出五十万可不可以?”执事吓得直咬嗦,他们知道衙门规矩,有理没理先交钱,那叫一个黑,一般是谁钱交的多谁能打赢,然后打一顿板子算是下马威。

衙役这才缓了点口气说:“识相点,饶了你们,这么快就结案,否则,不扒你们一层皮才怪呢”。

几名衙役带上五十万,押着钱贵向大路赶去。正走着走着,往前一看“呀!”的一声奔了过去。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