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乐一进凉亭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柚蓉,柚蓉也不怕他,就这般同他对视。
“柚蓉,去屋里给我拿颗甘糖过来。”气氛一时有些死寂,路清瑶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小姐稍等。”说着柚蓉就回屋去拿甘糖去了。
“二哥这是做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柚蓉。”路清瑶的语气带着轻声斥责。
“妹妹就不要再说他了,他已经很伤心了。是吧,三弟。”路清益开口替路清乐说话,语气带着幸灾乐祸,这小子平时可没少整蛊他和老三,这次遇到柚蓉,哪知人家不开窍。
谁不知道老二自小就是把柚蓉当妻子养的,结果人家对他不感冒,就说气不气人,好不好笑。反正路清益和路清肃这会是挺开心的,但是他俩都憋着,不想驳了老二的面子。
“想笑就笑,大哥和三弟,最好一路顺遂,我说的是感情之事。”路清乐有苦难言,但是也不能叫这两个家伙看了他的笑话。
“那肯定比你顺,毕竟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路清益嘚瑟道,虽然不喜欢徐婉,可是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是,所以除了这事,他还能有啥感情。
“我也不会,二哥放心,心谣走了,我的心也就死了,所以不会同二哥一样为情所困。虽为兄弟,但是不能同二哥共患难,实属遗憾。”路清肃也难得调侃道。
路清瑶看着面前这三个像小孩一样的哥哥,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哼,不同你们玩了,累了,回屋睡觉。”路清乐傲娇的哼了一声,为了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他决定回屋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路清乐说完飞快的走了,犹如一阵风,一会便没了踪影。
路清益他们几人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而且还是相当放肆的笑。
他路清乐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看见老大和老三为情所困,哼。
“兄长,妹妹,我也乏了,便也先回去歇息了,你们也早点歇息。”路清肃今天在外晃了一天,纵使他有再好的精神头,此刻也都消耗殆尽,着实是熬不住了。
人都走了,凉亭一下就剩路清瑶和路清益对坐着。
不一会,柚蓉拿来了一块甘糖,见亭子里只有路清益兄妹二人,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多嘴。
看着路清瑶手里捏着的甘糖,闻着一股子的中药味,路清益霎时有些疑惑,他不记得他们从家里带了这个东西出来啊。
“兄长可是有疑惑?”路清瑶见路清益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甘糖看,忍不住发问。
“嗯,妹妹这是…”
“这是崔公子送给妹妹的,说是有祛风寒止咳的功效,午时妹妹吃了一次,效果显着,果真是不咳了。”路清瑶没有隐瞒,如实将甘糖的来历告诉路清益。
“可是崔府崔士安?”路清益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崔公子是心细之人,第一次见面,只一声便知道妹妹感染风寒,久欲不好,便亲手熬制了甘糖,托三哥哥带给妹妹,妹妹很是感激。”
“到也难得他心思如此细致。妹妹可有备谢礼,不能凭白受人恩惠的。”路清益虽说心中疑惑崔士安的行为,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问路清瑶准备谢礼没有,如若没有,他便去着手准备,不好拿了人家的东西。至于崔士安的目的,等明日他问过老三情况后再做定夺。
清河崔氏同路家尚不交好,况且崔士安还是在朝中身居要职的,他如今这般行为不知意欲何为,他不得不多留些心眼。
他的这个妹妹过于善良,相信人,他也是担心她受骗。
“听闻崔公子闲暇之余,喜好题诗作画,所以妹妹打算把祖父从南国带回来的上等砚台,祖母心疼我留给我做嫁妆了,可是妹妹不喜好这些,留着也无用,便想着送给崔公子。”路清瑶将自己的想法道与路清益听。
“你拿定注意便好,东西既给了你,作何用处,便是你自己的事。”路清益为多说话,路清瑶的做法他是认同的,崔氏高门大户,不比路家差,要送礼自然是要送好的。
“嗯。还有一事,妹妹要同兄长说。”路清瑶突然想起来崔士安邀约她上元佳节一同演奏的事,这事是要同兄长说的,毕竟外面人多,少不得抛头露面。
“何事?”
“今日崔公子前来,家中无男子在家中,妹妹便未邀他入府一坐。”
“这事你做的对。”路清瑶话还没说完,就被路清益截过话头去。
“兄长且听妹妹说完,崔公子见妹妹在弹琴,便于妹妹合奏了一曲。想着后日便是上元佳节,我们要上元佳节过后才启程淮阳府,所以他便邀约妹妹一同参加上元节表演,为上元节节目做个彩头。”话毕,路清瑶观望着路清益,兄长是个极其开明的人,所以他肯定是会让自己去的。
之所以告知兄长,不过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若到时遇见,显得惊讶。
“嗯,兄长并无意见,你有自己的想法,兄长不干预。不过兄长听闻清河郡的上元节比上京的还要热闹几分,到时人怕是也多的紧,你万般保护好自己,你毕竟是女子,就算大周民风再怎么开放,你也是不宜抛头露面的,失了礼教。”路清益说着道理。
“嗯,妹妹知晓的,多谢兄长教诲。”路清瑶微微点头回应。
夜已深,兄妹二人没有聊多久,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次日,路清瑶刚用完早膳,正在院里休息,便听闻丫鬟来报,说是崔府崔公子来访。
又是崔士安,路清瑶心中疑惑,倒不是不欢迎,只是觉得此人来的频繁了些,他们好似昨日才见过面,不算的熟的,不知今日他前来又是为何事。
今日兄长们皆在家,让他进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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