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见到棒梗,非但没有温情的话语,反而勃然大怒,随手抓起枕头扔了出去。

“离我远点!别来烦我!”

贾张氏赶紧拉住棒梗退避,向贾东旭解释:“你爸受的伤太重,情绪不稳定,棒梗你要理解一下,好孩子。”

棒梗用木然冰冷的眼神瞥了贾东旭一眼,机械地点了点头。

秦淮茹转过身偷偷拭泪。

“这孩子以前机灵劲全没了,真不知在少管所经历了什么。我心里像被刀割一般难受啊!”她对着傻柱悲泣道。

“孩子能平安回来就好,慢慢会恢复过来的。”傻柱手忙脚乱地安慰,“可能是受了惊吓,在家里吃好喝好调理一阵子,肯定又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此刻,何雨栋从家中走出准备洗涮物品。棒梗看到他,眼中瞬间燃起了强烈的恨意,目光如毒钩般紧盯着何雨栋。

何雨栋毫无畏惧地直视回去。

笑话,他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最终,还是棒梗先垂下了眼帘。

这小子,就像街的恶犬一般,它若盯着你看,你若避开视线,它便认为你胆怯,进而攻击;反之,如果你坚定地回视,反能把其吓退。

归根结底,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和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崽子共处一个大院,何雨栋不得不加倍小心。毕竟只有贼偷人,哪有人防贼的道理。

不仅如此,万一将来妻子怀孕时,这个小子动手推搡一下,就会惹出大麻烦。

必须要想个法子,彻底整治这个家伙。

就在这时,不明就里的傻柱又凑了过来。

“雨栋,咱哥俩一起过年吧。你还没结婚呢,就跑去未来媳妇家过年,这像什么话?再说了,咱妹妹怎么办?”

傻柱自以为语重心长,却浑然不知何雨栋已对他极为厌烦。

“如果雨水愿意留下,那就留下,如果她不愿意,我岳父家也不缺她一双碗筷。对着贾家人吃饭,我恐怕要作呕,尤其是年夜饭,我怕沾染晦气!”

此言既损了傻柱面子,又让贾家人颜面扫地,院子里几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贾张氏啐了一口:“真是个小畜生!”

秦淮茹连忙搀扶贾张氏回家:“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怎么得了?”

傻柱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为了尚未过门的女子,竟不惜贬低自家兄弟姐妹:“您别生气,他要当门女婿就随他去,反正我们这不是陪着您家一起过年吗?”

棒梗僵硬地立在那里,整个人呆滞木讷,然而眼中偶尔掠过的狠毒光芒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显然,他的呆滞只是伪装,内心深处正藏着不可告人的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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