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夕被投入河中后,岸上的人群一哄而散。
顾辞言大喊了一声晚夕的名字。
甩开架着自己的村民,踉踉跄跄的往河边跑去。
不时的还会跌倒,再次爬起来跑到河边去。
女子湖的水流湍急,早已看不到晚夕的踪影。
顾辞言跪在地上叫喊着,用力捶打着河边的青石,捶到拳头出现瘀血。
高台上,穿着祭祀衣服的女人缓慢趴下高台,看了一眼神情崩溃的顾辞言,冷冷的说了句……
“她已经死了,河神会是她永远的归宿,回去吧,今后村子会太平的。”
看着眼前的女人,顾辞言的脸上除了哭红的眼眶和不甘心的表情,还有一丝愤怒。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跑向那个女人,抓住她的衣领怒吼道:“你们,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你们杀了她!她只是想救你们,为什么你们要杀了她!”
“呵呵,救我们?白山村的村民不需要她来救,河神自会救赎,放手!”
顾辞言使劲抓着那个女人的衣领,女人愤怒的呵斥着让他放手,顾辞言用力的将她往河里拖。
“你们,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你不去祭河神!她还那么年轻。”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疯了吗?小顾,松开手,别忘了,你妹妹的命,可是用她的命换的,难不成你想让河神愤怒吗?”
听到这,顾辞言愤怒的神情转为震惊又有点失望和愧疚,他缓缓地松开手。
那个女人推开他就跑远了,还喊了句“妖女祭大河!河神收妖!天下太平!”
然后消失在茫茫的白雾当中,留下顾辞言一人呆呆的坐在地上。
这时,远处的草丛里一道手电光透过白雾,照到顾辞言脸上。
顾辞言回头张望一下,河边上远处一个草丛里,黄是人正在伸着一只手向他打招呼。
顾辞言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没有村民在场,于是悄悄的沿着河边草丛跑了过去。
黄是人蹲在草丛里对着一个小纸人一遍遍的念着凝神咒,前面摆放着一个插着5只香的香炉。
顾辞言看到那个纸人身上押着三张符,放在一摞草上面,纸人还拴着一根红线。
另一头拴住鸡的脖子,黄是人卖力的一遍一遍说着凝神咒的咒语,旁边还摆着一个土地像,晚夕的背包就放在旁边。
顾辞言过去拍了下黄是人说:“你这样有什么用,能救活晚夕吗?”
黄是人一边用力的做着结印,一边歪头看了看顾辞言,他艰难的说:“会有用的,你帮忙把鸡脖子弄出点血来,”
顾辞言从地上摸了个尖锐的石头,把鸡的脖子割开一个口子。
鸡的血顺着红绳流出一滴流到纸人身上,黄是人把双手放在胸前大喊一声,“起!”
只见纸人竟然缓缓的挺了起来,此时黄是人已经是憋的满脸通红。
顾辞言见状问他,“这有什么用?”
黄是人憋着气艰难的说,“有了这套法术,晚夕的魂魄就不会走了,目前她只是濒死状态,你会水吗?”
黄是人忽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
“嗯。”
“晚夕还没有死,你快去捞她上来,我在上面定她的魂魄。”
“好,那我这就去。”
说罢,黄是人换了个手势继续施展法术。
顾辞言跑到晚夕被投放的位置上面对着大河,他脑海里的痛苦经历突然浮现。
他曾经和村里一些朋友一起去游泳,就是这条河,他上岸后发现他的五个朋友全都落水。
他拼了命也救不上来,所以后来就出现了惧怕大河的后遗症,只要面对大河,就会全身瘫软无力。
长大了就离开了白山村去城市里生活,如今再次面对这个恐怖的吃了他多条朋友性命的大河,顾辞言迟疑了,恐惧油然而生。
一旁的黄是人似乎看到他的疑虑,大声喊他。
“快去救人啊!再不救!我恩人就没命了!你快去啊!”
顾辞言听到黄是人的喊声,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河水,他咬咬牙,一下跳进了波涛汹涌的河里。
跳进大河后,顾辞言开始拼命挣扎,曾经的痛苦回忆让他再次手脚酸麻无力起来。
他努力的伸展着四肢,最终战胜恐惧,游了起来。
他游到晚夕落河的地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下扎进河水里。
水里有很多水草,他看到之前绑着晚夕手脚的麻绳从河下飘了上来。
河里非常深非常黑暗,远处一个飘散着头发的女人尸体躺在河里,闭着眼睛,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晚夕。
晚夕的小腿被一根水草缠住了,顾辞言游过去,他解开水草,抱住晚夕的身体听了下她的心脏。
身体里除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心脏跳动的声音,这证明人还没死。
顾辞言双手托住晚夕的身体向水面游去,忽然从水深处出现一股水流向顾辞言袭来。
他拼命的向上游泳,终于浮出水面,游到岸边上,黄是人伸出手拉他上来。
顾辞言拖着晚夕上岸后,回头看了看水里那股水流,发现那股水流顺着河又回到了深深的河里去了。
黄是人把晚夕的外衣扣子解开,用手使劲摁着她的胸口。
顾辞言累的瘫坐在岸边喘着粗气。
看到黄是人正在努力的救人,顾辞言一把推开黄是人说,“让开!我来。”
被推倒在一旁的黄是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回到了香炉那里。
顾辞言把晚夕反转过去从后背给她挤出来很多水,又在肚子,胸口,给她往外面挤出积水。
黄是人回到香炉旁边,他看到香炉上的香三根长两根短。
他奇怪的说了句……
“这香怎么回事啊三个长两个短。”
听到这,土地公的神像忽然晃了一下。
土地公说:“坏了,三根长两根短,三长两短!黄皮子!还记得我教你的招魂咒吗?把晚夕的灵魂从河里召回来。”
“她的魂魄已经不在身体上了,不过有我的符定着,也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她的魂魄大概就在河的最深处!”
黄是人听了土地公的话,立刻杀公鸡取血,点了两根蜡烛放旁边,烧了纸给晚夕做法招魂。
顾辞言一遍一遍的摁着晚夕的胸口,终于把水基本上都挤出去了。
晚夕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子,白眼球向上翻着并没有意识。
顾辞言着急的去问黄是人,“怎么办?她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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