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正妻走侧门进的,真是颠倒伦常了!”

“没法子,谁让那位良妾是小侯爷的心头好呢!”

“好了,别说了,前头要到了!”

细碎的议论在不断地颠晃中传到了安若晚的耳中,她揉弄着剧痛的脑袋,慢慢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景象,猛然一怔!

她不是身怀六甲被安芷宁推下悬崖了吗?怎么……

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让过去的记忆,猛地冲进安若晚脑海。

她是相府独女,上头有三个哥哥,原该是千娇万宠的命数,可惜她刚出生不久就被奶娘掉了包,从此成了万人轻贱的乡下丫头。

而奶娘的女儿却成了受尽宠爱的相府嫡女。

直到一年前才被家丁找回,安若晚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跟受尽虐待的过去告别,拥抱真正疼爱自己的亲人,未曾想阖府上下都对那个假千金心疼不已,处处对她差别对待。

甚至她的未婚夫安定侯府的小侯爷莫子清,也扬言非安芷宁不娶。

“停轿!”

花轿里一声娇喝,吓了外头两个媒婆一跳,两人连忙劝说。

“安小姐,还有一会就进府了,你别着急!”

“停轿可是成婚大忌,不论什么事,您先忍忍。”

忍?她就是前世忍的太多,才落到那般悲惨的境地!

安定侯夫人不愿意让安芷宁这种卑贱出身当小侯爷正妻,硬是要求安若晚进门当正妻,安芷宁才能做莫子清的妾室。

莫子清为了给安芷宁最大的体面,强行妻妾同娶,成婚当日,更是让安若晚走侧门,安芷宁走正门,让安若晚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这门婚事若是成了,才是她一生大忌!

“安小姐,您别闹了,耽误了吉时,咱们可担待不起!”

眼见着没有停下的意思,安若晚透过喜帕看着轿帘掀起露出的地面,突然猛地往前一冲,轿夫没能止住势头,眼睁睁看着新娘子一个翻滚,摔倒在地。

安若晚摔得浑身疼痛,却根本顾不上,她撑着地起身,干脆地一把扯开喜帕。

一张倾城绝色的脸蛋在凤冠霞帔的掩映下愈发出众,只是那双水波荡漾的眼睛里头满是哀伤与决绝。

媒婆吓得没了胆,“怎怎……怎么把喜帕摘了,这可是大忌讳!”

安若晚却像是没听到,抬腿就往安定侯府正门走,媒婆赶紧想冲上前拉她,还没挨到身子,就瞧见安若晚拔下簪子指着她。

“谁敢拦我,我杀谁!”

安若晚直奔安定侯府正门,这会大街上熙熙攘攘都是行人,正伸着脖子看新郎把新嫁娘从轿子上牵下来。

不知谁眼睛尖,一眼看见站在后头的安若晚,人群中瞬时爆发起一阵骚动。

莫子清脸色陡变,猛地冲到安若晚面前怒吼。

“谁让你揭的喜帕?当真是粗鄙乡下人,连这点礼数都没有,你不要脸我还要,赶紧滚回去到轿子里待着,晚上我再找你算账!”

安若晚冷笑一声,反手一巴掌重重甩在莫子清脸上。

“寡廉鲜耻的东西,还敢教训我,老娘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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