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茗用包将她的手从肩上打下去,一个斜眼向上,轻蔑与厌恶不言于表。

两人都是区内的名人,过路的行人和摊贩都不知不觉的压低了声音,眼睛往这边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沈月茗可没有给人当猴子的爱好,用手掸了掸肩上无形的灰尘,正是刚才沈月柔用手碰触过的地方,随即就想绕过她离开。

沈月柔上前跟在她身后,问道,“姐姐最近怎么不找我吃饭了?”

前面的人不耐烦,低跟的鞋子走得如同密集的鼓点,速度还越来越快,不知道前面是哪个缺德人士扔的一块砖,黑灯瞎火的又看不清,沈月茗就这样直直的被绊倒跪了下去。

沈月柔在后面眯着眼捂住耳朵,真响啊。

“啊!”沈月茗急促的痛叫一声,脸都皱成了苦瓜。

“姐姐怎么一点也不小心,这么大人了还平地摔呢?”

感觉丢脸的同时,膝盖处剧烈的疼痛又让她想哭,于是只能把这种怒火发泄到沈月柔身上。

她恶狠狠地瞪着沈月柔,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整天跟着我?要不是你我至于摔倒吗!”

她看意明就是被这个野丫头给蛊惑得失了心智,像沈月柔那种阳奉阴违、表里不一还惯会装模作样的人他还看得上,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月柔蹲下来,和沈月茗平视,不着痕迹地扫过她因跌倒而从脖颈处滑落出来的黑绳,无辜道:“我只是想和姐姐多玩儿会儿啊。”

她又有什么错呢?

一团怒火直冲天灵盖,沈月茗将手中的包狠砸向沈月柔,但被灵活躲过了。

“你给我滚!怎么那么贱啊你,不愧是红灯区长大的,天生就是条贱命是吧?非要往我眼前凑,想要显摆你的存在感?”

“姐姐怎么这样说我,我只是关心你啊。”

她胸口起伏不定,撑着地面,盘的头发都散了,她想她现在肯定很狼狈。

一遇到沈月柔,她自小的教养和素质就全忘光了,她指着沈月柔情绪激动不已,“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啊?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真面目吗?你把你妈和外婆害死,到了我家又把我父母害死,你妈说得可真没错啊,你就是扫把星!丧门星!”

沈月柔听了这些话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嘴角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弧度,似笑非笑的,仿佛一点也不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这些话她早已听过千万遍,沈月茗不愧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姐,就是和她们这些野草般的人不同,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套,都没什么杀伤力。

她伸出手,真心劝道,“姐姐可别生气了,我扶你起来。”

沈月茗挥手打掉,闻着沈月柔的味儿她都快吐了。

“滚。”

沈月柔轻叹了口气,缓缓站起来,她这好心好意的想要维系一下姐妹情谊,沈月茗怎么就这么犟呢?

她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对沈月茗说,“好吧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嘛。”

沈月茗趴在地上不说话,待沈月柔走后她才撑着地面以一种十分滑稽的姿势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和领口,将丑不拉几的黑绳埋进去,一瘸一拐的回家,直到一个人看见了,担心的问,“沈小姐,要我扶着您吗?”

她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

路过中央广场时沈月柔居然碰见了慕寒。

他跟在上次那个中年摊主后面,摊主手里还推着简易的木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

慕寒则是和摊主在探讨一些问题。

整的跟一家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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