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肚子委屈,心说:农村户口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你不也没定量吗?

可这话只敢心里说,要是嘴上说出来肯定要挨打。

这时候,一直在那里哼哼的棒梗突然一抬头:“肉!我闻到肉味了!”

贾张氏一愣,也连忙皱着鼻子使劲抽了两下:“没错,是肉!是兔肉的香味!”随即就恼怒的骂道:“哼!肯定又是隔壁的小崽子又在吃兔子了,这个小崽子运气怎么这么好,天天不是野鸡就是兔子的,这野鸡和兔子就这么好打吗?”

贾东旭说:“好打什么好打,没听说吗?现在农村都没东西吃,快要饿死人了,山里人都上山打兔子,把能打的都打光了,现在根本打不到呢。”

“那这小子怎么就能打到?”贾张氏嘴里嘟囔着:“这小子太可恶了,天天这么吃肉还不给我们家吃,分明就是在眼气我们,没看见我们家条件这么差吗?这种人怎么不去死?!”

秦淮茹没敢说话,心想:人家能吃到肉是人家的本事,凭啥一定要给你们吃?

棒梗闻到肉香,越发不肯吃饭了,把手里的窝头一扔,仰着脸就嚎了起来:“不嘛,我要吃肉,我要吃兔肉,我就要吃兔肉嘛!”

一家人都不说话,要是别人吃肉,贾张氏肯定要秦淮茹拿着饭碗去借去要了。

可这是杨冲家吃肉,短短几天功夫已经挨了人家几顿打了,无赖如贾张氏也知道不可能从杨家讨到肉,也没脸让秦淮茹去要。

肉肯定是要不到了,可隔壁的肉香一个劲的往这里飘,这顿饭还怎么吃?

贾张氏越看越觉得面前的窝窝头无法下咽,再看看旁边的秦淮茹,秦淮茹正低着头默默地吃着窝头咸菜,她很清楚,就算是有肉吃也轮不到她,所以没有其他人的奢望。

“秦淮茹,棒梗想吃肉呢,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贾张氏憋不住了。

秦淮茹继续吃着咸菜,低声说:“我身上又没钱,钱都在你和东旭手里呢,我能想什么办法?”

贾张氏主动提醒:“傻柱这两天怎么没捎饭盒?”

秦淮茹说:“他说厂里工人都吃不饱,厂领导也没有招待,所以根本没有剩菜。”

贾张氏大失所望:“一个厨子,连点剩菜都带不回来,真是没用!你以后少跟他走那么近,别给我们贾家头上抹黑!”

秦淮茹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是你让我哄着他,要他的饭盒吗,怎么好像是我生的贱,非要接近别的男人了。”

贾张氏振振有词:“我让你哄他是要他的饭盒,现在他都拿不回来剩菜了,还跟他走那么近干什么?”

秦淮茹气得低着头不说话了。

眼睛瞪了旁边的贾东旭一眼,贾东旭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在那里皱着眉头发愁。

贾张氏又想了想:“要不,东旭,你去找你师傅借几块钱,明天去鸽子市上买块肉?要不你看,这棒梗正长身体呢,老是不吃饭怎么行?”

贾东旭苦着脸说:“妈,我这个月都借师傅十几块了,都没有还呢,怎么好意思再去借?”

贾张氏不以为然的说:“谁让他是你师傅呢?他易中海还想着以后让你养老呢,你去借他肯定不会让你空手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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