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德、言巧心叔侄二人从竹棚中拎着竹篮,肩上背着食物,一前一后出来。
言巧心心情愉悦,小跑到了祝延曲的身旁。
先与林素几人打了招呼。
轻声细气地与祝延曲说着,“久等了,我们走吧。”
她一来,祝延曲就留意到她如同吃了蜜的笑颜。
林素几人也向前方走去。
这一刻,林素沉重的心得到了缓解。
走时,向后看去,没能瞧见郗淮的身影,眼里光泽有些暗淡下去。
祝延曲瞧着身边站着的三个孩子,焦急很明显地表现出来。
看着言巧心背着不少的家当,竹篮中又放着在野外采挖的地瓜,毛薯,大小不一,且品种都有差异的竹笋。
瞧着自个儿肘间挂着的竹篮,里面自然也是地瓜,毛薯,竹笋,这些是最容易得到的食物,可必须得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满山的苍翠树林,林中有着鸟鸣,食草动物的低声叫唤,彰显着这林间并不太平。
若孤单影只出去采挖野菜野果或是捕猎小型动物,也怕是难以出行。
更别说这十里地来回,已到了辰时,郗铨带着青壮年前去,行程兴许都走了一半。
灿烂的光线从密密麻麻的竹叶残影中照射下来,祝延曲思绪飘忽,视线再次追随着向前走了两步的言巧心。
“这十里地呢,咱们真要来回跑?”
言巧心停了下来,一双清秀的眼睛里带着疑问,注意到了祝延曲担忧的神色。
脑子里也在想着她说的这句话,沉思须臾。
“我也觉着太远了。”
言巧心秀气的双眉轻微拧起,一手揪着背篓带子,一手紧紧攥着竹篮,咬着牙,声音沉重,“先过去,我问问我小叔。”
言青德的面色微微发红,不敢去看祝延曲,只是轻微偏头去看言巧心,声线醇厚,“巧心,我们可以回来,祝姑娘怕是不行。”
言青德慌张地抬手轻抚了发烫的耳尖,垂着视线,去看青翠的草地。
有些地方已被踩踏,留下重叠又重叠的鞋印,因穿的鞋子也都有不一样,鞋印也就更加多样化。
他只敢看着多样化的鞋印,压低声音对祝延曲说。
“这样,祝姑娘,你把包袱拿出来,到那边后搭个避风所,”
言青德慌张,又补充一句,“建屋舍的男子也都会在那边过夜,安全这方面,你不必担忧。不用来回奔波,你轻松,孩子也不会太累导致身体不调和。”
听此一言,言巧心反应过来,这路途艰辛,食人熊出现。
即便除掉后,林中血腥味重得厉害,现在林中更是不安全。
“是呀,来,延曲,我们去拿包袱。”
言巧心连忙放下肘间的竹篮和肩膀上的背篓,拉着祝延曲的右手。
也不等祝延曲说些什么,风风火火的。
向她暂住一晚的竹棚走去,掀开遮挡的兽皮帘子,
她的东西不多,就两个兽皮包裹着的包袱,刀具都在她的竹篮里。
祝延曲没有犹豫,拿上包袱,提了一口砂锅,为烧热水方便。
“我的物件都在这,其他的锅碗瓢盆,你到时来拿去。你过来住,你一个女子,与一大家人挤在一起,有很多不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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