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用一块亚麻布包裹着黑刀秋水好,几件换洗衣服,背着旅行多功能包,一行人踏上了西行的火车。
火车上人员嘈杂,基本上都是人挤人,车厢内,什么怪味都有,最难受的就是胖子的臭脚丫子味。
到了西安,找了间招待所,大房间四张单人床,郑清文头疼的看着搓脚丫子的胖子。
“胖子,你几天没洗脚了?
你自己闻闻这屋里还能待嘛!”
“这是革命汗脚,你们不能有偏见,这是遗传我爹的。
我爹就喜欢搓脚丫子,越搓越舒服,当年就是这双脚,走过雪山,爬过雪地,为了解放事业奋斗终生,现在解放了,你们思想也变了,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胖子搓着脚丫子,振振有词。大金牙就在他对面,闻着臭脚丫子味,苦笑的揉了揉眼睛:“胖爷,你的脚味儿真大,辣眼睛哇。”
老胡闻习惯了倒没感觉出啥,可看他俩这么嫌弃,转身打开窗户,打了胖子一下:“还有脸提你爹,革命前辈的脸都让你这不孝子孙丢尽了,赶紧洗洗去。”
“嘿,老胡你还来劲了,我的脚臭,你的脚就香了?咱们大哥甭说二哥。”
“我起码没你这么臭,你瞧瞧你在火车上,一脱鞋,一堆人跑。
咱们坐子对面一半身不遂的老头,让你熏的脑梗都好了,跑起来腿脚利索,他儿子都震惊。”
“我这是神脚,闻闻包治百病,现在让你们免费闻,没收你们钱就不错了,还嫌弃我,咱们革命友谊,说翻就翻了。”
说说的,话题又跑偏了,胖子耍起嘴皮子来一套一套的,可还是撵走去洗脚。
他们在西安玩了三天,好好逛了逛这十三朝古都,文武鼎城的唐长安城,大雁塔,钟鼓楼等名胜古迹。
本来大家说先去找李春来,可听说前不久下大雨,黄河水位暴涨,南岸出现了黄灾,冲出不少古墓,所以又转道去了南岸庄凌一带,在这边收一些古董。
坐小客车向南走,先去古田县,可大巴车中间出了故障,耽误一些时间,等修好,天都下午了。
最后车停在黄河边,这里距离古田县最近的一站。
司机说:“这片水道狭小平缓,又是个小渡口,平时没什么船,从这里走,距离渡口还有不远的路程,现在赶过去运气好,能在天黑前渡河。”
众人一听赶紧下车往渡口走,茫茫黄土岩山,横岭侧锋,一条一道,走了四五个小时,全后悔下车了。
天空还下起细雨,众人被淋了个落汤鸡,全都大呼倒霉。
傍晚时分了,天寒地冻的,只能靠白酒御寒。
就在这时,看到河内有条小船从远方驶来,几人大喜过望。
船从他们这里过,船主看到岸边呼喊招手的几人后,理都不理。
胖子急中生智,掏出一把大团结,在手里挥舞。
这是一艘去下游船维修的船,船上都是机械零件,只有两人父子俩,船主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几人上了船,胖子跟船主谈好价格,回来猛灌一口二锅头,感慨道:“真他娘的黑啊,送咱们去渡口,要咱们二百!”
大金牙佝偻着身子,搓了搓手臂,拿着酒瓶子也喝了一口:“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咱们只能腿着过去,这大晚上的,山风贼冷,咱们还不得冻死?”
“现在缓过来了,等会过了河,去招待所泡个热水澡,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油泼面,那滋味,啧,没治了……”
这么一想,几人好受了点。
涛涛黄河之水,雨势较大,天空阴云翻滚,就在几人想着美好时,船身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撞了一下。
“触礁了!”
老胡疑惑摇摇头:“我看不像,那船老大常年在这里跑船,有没有暗礁,他能不知道?”
就在三人纳闷之时,船身又被撞了一下,船头正在查看情况的船老大差点掉下去。
郑清文来船旁边,向河里看了看,黄河水虽然浑浊,可他还是看到船底深处有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
虚影很大,比这艘船只大不小。
这么大的生物,说实话,郑清文只在海洋馆看鲸鱼表演的时候见过。
虽然知道河里有这东西,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大。
河水湍急,他们本来顺流而下的船势,此时却愣是动弹不得,船身左摇右摆。
大金牙晕船,抱着缆绳吐的一塌糊。
船主这时候吓瘫在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祈求河神饶命。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在河中间打摆子,就像是平地急转弯一样,老胡几人顿时被甩飞出去,郑清文急忙抓住绳子,将大金牙困住,看到胖子趴着头查看船下情况,船身一震,差点掉河里喂鱼。
“船下是什么东西。”
胖子酒顿时醒了,摸了摸脸上的黄泥汤子,大骂道:“他姥姥的,乌漆麻黑的,有卡车那么大,看着像一只大老鳖。”
“大家小心,快让船主控制船,要不然等会真下去喂鱼了。”郑清文大喊一声,一手拽着缆绳,一手扶着船梆,低头看着下面翻腾的河水。
老胡左右摇晃的跑去找船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还瘫在地上求神拜佛,再不控制船,等会你儿子也得送了龙王爷的打牙祭。
一想到自己儿子也在船上,船主顿时下定决心,就算是龙王爷,也要抗争一下。
机械船在河道中央犹如一叶孤舟,沸腾的河水从中间荡漾。
“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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