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世才信誓旦旦的说李生就是杀害其前妻的凶手,秦天明倒是想好好听一听。

马世才虽然是乾东县的首席杵作,但是几番较量下来,秦天明感觉此人徒有虚名,所办的案件极度不可信,需要自己逐一盘查才行。

秦天明来到马世才面前,暗藏杀机,问道:

“马大杵作,请问你们是怎么断定李生就是杀人凶手的?”

提及关键问题,马世才立刻陷入回忆,良久才说:

“此事还需要从两年前说起,根据我们调查,吴婉嫁给李生已经十年有余,两口子成亲后在乾东县经营着一家当铺,生意非常好,家中生活过的也很滋润,而且据说两个人感情非常融洽,但是,半年前,丈夫李生却忽然提出要和妻子吴婉离婚,这就是此案最大的疑点之一,也是此案的突破口!”

马世才啰里啰嗦,秦天明索性直接替他分析说道:

“你们分析的对,李生和吴婉感情很好,生活也非常美满,但是李生忽然提出要休了吴婉,其中肯定有原因。”

李世通点头,在一旁接话说道:

“是啊,根据我们深入调查,李生表面上和吴婉感情融洽,其实他背地里经常去逛窑子,和数个青楼女子有染,后来随着我们的暗访,发现李生不但和青楼女子有染,而且还和自家一个丫鬟勾勾搭搭,所以,”

“所以,”

秦天明直接说道:

“所以此事引起了其妻吴婉的极大不满,后来吴婉找到了丈夫出轨的证据,于是和他纠缠胡闹,李生一气之下休了吴婉,两个人于是分道扬镳,是也不是?”

啪啪啪,

马世才在堂下发出一阵热烈鼓掌,说道:

“哎呀,好好好,秦大杵作真厉害,明察秋毫!您判断的不错,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因为丈夫李生偷偷逛窑子,惹恼了妻子吴婉,加之吴婉家族并非一般人,朝中似乎有人,并且非常强势,因此与其说是李生休了吴婉,还不如说是吴婉将李生扫地出门。”

“因此,”

秦天明接过去继续分析说道:

“因此,李生被吴婉扫地出门,没有分得任何财产,于是心生怨恨,所以找个机会杀死了吴婉,是也不是?”

马世才慌忙说道:

“秦大杵作,你分析的头头是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根据吴婉丫鬟口供,三个月前的一天夜里,嫌疑人李生去找过前妻吴婉,并和吴婉发生激烈争吵,等到李生离开之后,吴婉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踪迹皆无,吴家发现后立刻报了官府,他们怀疑是李生杀害了吴婉,但是却毫无证据,直到吴婉的尸体三个月之后被发现在李生家的井中,县衙才相信果真是李生杀害了前妻吴婉!”

推理严丝合缝,毫无瑕疵。

李生确实嫌疑最大。

但是,

秦天明皱眉说道:

“按照你们的调查,李生确实嫌疑最大,案件逻辑上也说的通,可是,李生为何不承认自己是凶手呢?这才是此案最大的问题。”

对于李生拒不认罪,李世通和马世才他们早就探讨过无数次,已经充分掌握了其中的奥秘,所以秦天明的疑惑,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疑惑。

李世通冷笑说道:

“李生是略有文化的人,曾经在县衙里面当过案牍小吏,因此对衙门断案那一套非常清楚,所以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承认杀害其妻,如果遇到大夏朝年底录囚,有可能被无罪释放,此人不是简单人啦,这是其一。”

秦天明不认可李世通的分析,说道:

“既然如此,我想再提审李生其人,看看他到底怎么自圆其说!”

这个,

李世通和马世才马上面露难色。

看着二人忐忐忑忑,秦天明心中疑惑泛起,问道:

“怎么?此事难道不可以吗?”

李世通支支吾吾半响,终于说道:

“可以是可以,您现在是杵作加判佐,当然可以提审人犯,但是,但是,”

秦天明追问说道:

“怎么啦?难道另有隐情不成?”

马世才只能据实答复,说道:

“呵呵呵,隐情倒是没有,只是几番审讯下来,李生他有些招架不住,有些不能前来过堂。”

秦天明立刻明白,怒道:

“你们对他动刑了?!”

李世通叹息一声,说道:

“此事和我们无关,此人嘴硬似铁,不愿招供,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官员会审的时候,略施刑法,他就躯体招架不住,此刻还在牢中养伤。”

秦天明十分恼怒,心想你们这些大夏朝判佐,上至大理寺,下至乾东县衙门,除了动用酷刑之外,还有何能?

屈打成招的事情,在你们这些人手里犯的还少啊?

除了屈打成招,你们还有啥本事?!

一帮糊涂蛋!

这样下去,失去民心,堂堂大夏国迟早要毁在你们这些污吏手中!

秦天明果断说道:

“不管他伤的多嘛厉害,抬也要抬上来审问!这是必须的!”

李世通一看秦天明态度决绝,知道不让此人提审李生根本不可能,于是只好朝马世才使个眼色。

马世才是李世通肚子里面的蛔虫,知道主人的内心想法,他马上明白,于是回头对捕头李泰说道:

“李捕头,既然秦大杵作想审问嫌疑人,麻烦你们去死牢里面,将李生抬出来过堂,抬动的时候可要小心为妙,不要伤到嫌犯。”

李泰奉命下去。

片刻,四个捕快抬着一张门板上来。

秦天明凑近一看,差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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