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做衣服,料子我要英国的。
法兰绒、扎别丁、舍为尼。”
徐诺出来说道:“先生是行家啊。”
“你是匠人?”
“对,我是裁缝。您是要什么样的西装呢?”
魏若来说道:“三件套,夹子要做全里。”
“没问题,您到这边来,我们量一下尺寸。”
徐诺用软尺给魏若来量尺寸,不经意地问:“先生哪里人?”
“江西吉安的。”
“哟,是个好地方呢。”
魏若来透过全身镜和他对视一眼,“你不怀疑我是红匪?”
徐诺一时拿不准,这个人到底是哪一派的?
会不会是敌人派来的间谍?
难道服装店被爆出去了?
不可能啊,顾伦不知道这个交通站。
“先生说笑了,您怎么会是红匪呢?”
魏若来浅浅勾了一下唇角,“要双排扣,英伦风,多少长时间能做好?”
徐诺说道:“一个月时间,您十天后过来试一下样衣。”
现在没有成衣出售,富贵人家会有专门裁缝做衣服,普通人家买布料回家做。
穷苦人家省得一块是一块。
“我还要一套成衣,你将橱窗那套成衣修改一下,我要在圣诞节前穿。”
魏若来放下定金就走了,留下疑惑不解的徐诺。
他到这里来,一方面是为了做西装,好去班,另一方面他是为了先熟悉环境,日好后找门去。
他回到七宝街,进一处裁缝店,找两个红帮裁缝多做几件衬衫。
红帮裁缝忌讳抢同行饭碗,他们一个人衣领袖子,一个人做身段。
这种分工并不是为了像流水线一样提高效率,而是行当里的潜移默化的规矩。
裁缝只做自己最熟悉的内容,其他的部分留给同行,谁都不抢谁的饭碗,大家一起挣钱。
意义是为了让大家的日子都能过得去。
在这年月里,不互相帮衬,很难在海滩立足。
……
夜里七点,刘经纪给沈图南打电话。
“先生,有大发现。”
“通商银行的交易量大,但大户名册里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谁?”沈图南问。
“一个叫做魏若来的小子。”
沈图南闭眼睛,居然真的是他。
刘经纪说:“这个人交易频繁,而且操盘策略次次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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