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声鼎沸,因大军凯旋而欢欣鼓舞。
顾玄珩骑着黑旋风,身披战甲,高大英武,威风凛凛,哪怕冷着一张面孔,也不乏有胆大无畏的往他身上投掷荷包鲜花。
身边的部将都有亲人相迎,只有为首的顾玄珩形单影只。此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心底却泛起一丝落寞,还是管家匆匆赶过来解释道:
“国公爷,世子一大早被东宫的内侍请去了,现下还未回府。夫人前两天带着二少爷去了北凉山,估计得过几日回来。”
“北凉山?去那里作甚?”
“前段时间,二少爷兴致勃勃的以为自己能去北境作战,收到了您凯旋的消息,难免有些失落,许是为了开解二少爷,特意带他出去散散心。”
顾玄珩冷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不是不得已而为之,谁愿意行这劳民伤财之举。我看他这个国公府二少爷当得太舒服了,闲得慌。”
管家笑呵呵道:“二少爷自小勤学苦练,不就盼着有一天能英雄有用武之地?眼瞧着扶家三爷晋封了抚远将军,二少爷想建功立业也无可厚非。”
刚从战场回来,顾玄珩的身上本就有一股肃杀之气,再加上一双锋利的眉眼瞥向管家,让人惶恐。
管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怕心中紧张,面上仍旧轻松道:“家中已备好酒菜,您看?”
“不用了,我先进宫面圣。”
见着顾玄珩,明和帝心中大悦。为了犒赏功臣,在宫中摆了个宴席,个个论功行赏。
明和帝还打趣顾玄珩和扶桑两人恩义深重,立了如此大的功,结果就给自家夫人讨了个诰命,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宫宴结束后,父子俩便直奔国公府书房,翡翠双龙耳衔环三足香炉里的香薰令人心神安宁。
“我不在的时日,府中如何?”
顾卿礼回道:“母亲一向治家严明,御下有方。二弟照常习武读书,姨娘听戏逛街,偶尔回沈府探望,家中一切安好。”
“近日,听说你与太子来往频繁?”
顾卿礼神情一顿,很快平静如常,“孩儿幼时在宫中与皇子们一同进学。入朝为官之前,太子殿下就时常召见孩儿,讲经论道,亦或是得了名家的孤本、字画,请孩儿一同观赏。”
“你如今身居要职,北境战事刚刚平息,陛下正值盛年,国公府如日中天,更需要隐藏锋芒。”
顾卿礼将烹制好的茶递给顾玄珩,“父亲的意思孩儿自然明白,也甚至镇国公府一向只做纯臣从不向往所谓的从龙之功。不过,孩儿有一事请教父亲。”
“什么?”
“北境之患当真平息了?”
顾玄珩愣了一下,无奈笑道:“你母亲说得没错,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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