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马在窑洞不远处等到无风,又绕了一圈,再向前走去,一步一回头看着无风,见无风不动,又回头推了一下无风背,无风走了一步这才明白,是让跟它去。走了一会,马又不动了,扬扬头指向背,示意无风骑着走,无风试着上马无果而终,倒是惹的马似笑非笑的轻嘶,前蹄跪地,无风才上得马背,起初是小跑,就这也让无风摔下去几次,之后才勉强骑宝马顺利上路,那跑起来果真与敞篷车一般无二,似天地间都是我的。

跑了小半日功夫,逐渐平缓起来,远远地才能看见山,大概就是马原来的草场吧。马带无风来到一被落下的石头堵住洞口的山洞处,一声嘶叫,洞内紧接着回应了一声,明显是匹母马。

两米多高的洞被埋了近一半,马自是出不来,人是可以进去的,拔草喂水之时,无风这才发现马肚子异乎寻常的大,身上毫发未损。两马嘶叫温柔之极、情意绵绵、彼此关心的样,无风瞬间明白是什么关系了。不管是人还是马都是感情动物呀!或许是公马引开捕马人,让母马躲在洞里时遇到塌方堵住洞口,不得已只能再次找无风。无风轻笑,这公马也是个情种!

无风足足刨了一天才勉强能让母马出来,不是工程量有多大,只是没有铁锹之类的工具,拿石片挖土、拿木头撬石,自然费事的多。

无风累的半死,公马倒好,不知疲倦地围着母马转了一圈又一圈,一会蹭蹭这一会蹭蹭那,让无风见识了一回什么叫耳鬓厮磨。无风骑上公马让送回去,可公马一动不动,只看着母马,带母马去吃那最鲜嫩的草、喝最甜美的水、看那最怡人的风景。见色忘义呀!

走回去不知得几天,索性骑着骚情的公马在草地上到处乱逛,看那卑微的样子心理里才觉的舒服些,想着那新鲜劲过了会送我回去吧。就这样每天挖挖药材、逛逛草原,直到没几天后母马要生产了,看着公马急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和医院产房外的父亲一般无二,无风不禁笑起来。

人生人吓死人,马也不例外。马驹露头后头天没动劲,母马力竭,只能休息、发力、再休息、再发力,好不容易生了出来。无风无奈,只能帮忙引产,割断脐带,盘好胶带,引导马驹吃奶。真正做过这些事,才觉的妇产科的那些婆姨们真辛苦,也真厉害呀,送个红包是应该的,对于母子平安来说,钱一文不值。

似乎是为了报答无风,公马带他挖了一棵人参回来。无风便也让公马驮了药材,送他回去。可公马走一步退两步,看样子是舍不得离开母子俩,无风无奈至极。好在最后母马深名大义,带着马驹陪着公马慢慢返回窑洞。

将人参交给杨开来处理,杨开来问起来由,无风如实作答。

杨开来说,捕马是常有的事,捕回去一个是与养的马杂交,这样品种更好,另一个有可能是为战事作准备。药房让他这段时间多送些草药,军营里大量采购。而且在卖药材的路上,见一群新征的兵,多半是又要打仗了。

无风知道这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少数民族与汉人的兵家必取之地,战事是免不了的,嘱咐杨开来让庄里人小心为上,一旦开打尽量避免殃及池鱼,实在不行就那无风处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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