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倾泽带着齐铁嘴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路过拿着报告的亲卫,直接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报告翻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眼底滑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事情果然如他预料的一般,这些年来汪家的长生计划果然没有再进一步,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其中居然会有张家人的痕迹。

“陌大夫,这些头发丝是什么东西啊?”齐铁嘴有些好奇的问起。

陌倾泽侧过头看向蠢蠢欲动的齐铁嘴:“我奉劝你最好别碰那些东西,这车厢内的头发丝,是一种活体寄生的毒丝,你若是不想变成那些尸体的模样,便最好别碰。”

“好。”齐铁嘴听说这玩意要命,恨不得直接贴陌倾泽身上寻求安全感。

陌倾泽将报告递回了亲卫的手中,朝着更深处的车厢走去,便看见了站在一个哨子棺面前的二人。

看这棺椁的成色,高低都是宋朝的。

“佛爷,接下来怎么办?”

张日山思索了片刻:“将这棺材带回督军府,还有火车上的尸体,也带回去几个,其他的找个地埋了。”

“我觉得不妥。”

张启山有些诧异的看向不知何时到的陌倾泽:“为何?”

“这些尸体上都有着毒素,若是埋了,难保不会污染了土壤。”

“既如此,那便烧了吧。”

几人走出了火车,陌倾泽摘下了口罩,神情淡漠:“这火车进也进了,尸体也看了,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吧?”

张启山想到了那哨子棺:“陌大夫还是先随我回督军府吧,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还有用得到陌大夫的地方。”

齐铁嘴暗戳戳的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他比了一个离开的动作。

张日山伸手捏住了齐铁嘴的后脖颈:“八爷也一起去。”

“诶?不是?”

“啧...”陌倾泽觉得有些麻烦:“让我去可以,不过费用?”

“陌大夫放心,钱财一定少不了你的。”

督军府中,张启山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那边的张家亲卫终于找到了哨子棺的机关。

陌倾泽瞥了一眼那看似有些慌乱的亲卫,又看了一眼那哨子棺上架着的大剪刀,他端起茶盏,任由上浮的热气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亲卫的手估计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那亲卫将手伸进了哨子棺内,但因为紧张而不小心将手卡在了里面,他害怕的叫出了声,一旁的其他人也因此用那把剪刀将他的手臂剪断。

“可惜了。”陌倾泽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张启山则是放下了茶盏,褪去了上衣走到了哨子棺前,将手伸进棺内摸到了内部的开关,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棺材,从中拿出了被迫截掉的手臂丢给了那个亲卫:“去找陌大夫给你接上。”

陌倾泽闻言青筋一跳:“你倒是使唤的理所当然。”他抬眸看了一眼亲卫手臂的横切面,接倒是能接,但也废的差不多了。

“张副官,我的药箱呢?”

张日山从不远处的椅子上将药箱拿了过来:“在这。”

陌倾泽从药箱中拿出了手套戴好后,又拿出了专门缝合的针线走到了亲卫的身侧,为其接上了骨头又缝合,丹凤眸中满是认真。

齐铁嘴凑到了哨子棺旁看了一眼张启山从中取出来的戒指:“看朝代应该是北宋时期,而这沙城之中对北宋墓葬最熟悉的当属二爷。”

“不过二爷因为二爷夫人的缘故,不一定会为佛爷解答。”

陌倾泽看了一眼亲卫已经接好的手臂,又叮嘱了两句:“虽然我已经给你接上了,但不代表你被损伤的经脉会恢复,日后还是少用这只手干累活。”

“谢谢陌大夫。”

“嗯。”陌倾泽直起身,将染血的手套褪下丢在了桌上:“时间也不早了,我能回去了么?”

张启山眸中划过一抹诧异:“陌大夫对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奇么?”

“没必要。”陌倾泽捋了捋自己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袍:“我一向没有好奇心。”

“好吧,既如此,日山送送陌大夫。”

“是。”张日山对着陌倾泽说道:“陌大夫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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