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朋友好哄。

傅琅还有事情要忙:“你先休息,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嗯嗯。”池遥点点头,“那你的头还有没有疼?下个星期就要复诊了。”

“还好,去睡,不用等我。”

傅琅送他到门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两人默认睡同一间房。

池遥暗自开心,唯恐他想起这件事,再让自己回自己的房间,于是乖乖去睡觉。

傅琅站在门口看着他走去自己房间,拧门把手都轻轻的,做贼一样进去。

可爱,还很有趣。

以前的记忆想不起来。

不过这次失忆,他重新认识了池遥。

傅琅忙到凌晨才回房间。

或许是怕他回屋子看不清楚,屋内灯还开着,长时间面对调低亮度的电脑,光线稍微有些刺眼。

傅琅取下眼镜,揉了揉额角,走去床边,抬手关了大灯,只留床头那盏台灯。

他动作很轻,掀开被子直至躺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即便如此,一躺下,身旁热源靠近。

傅琅僵直着身体生怕吵醒他。

耳边一阵窸窸窣窣动静,然后……他被抱住了。

是池遥隔着被子抱住了他。

像找到心爱的玩偶,下巴蹭了蹭,再次陷入沉睡。

池遥睡觉不太安分,被子已经掉落在腰间,上半身睡衣稍薄,容易着凉。

傅琅思忖片刻,掀开自己的被子,刚抬起胳膊,人已经自觉钻进怀里。

找个舒服的角度,安分下来。

少年热息轻轻洒在男人脖颈。

刹那间麻意顺着传遍四肢,傅琅呼吸停滞,一动不敢动。

许久,傅琅咬紧了下牙关,低声问:“池遥,你装睡呢?”

室内静谧,只剩下清浅到极致的呼吸声。

最终一声叹息,男人侧了侧身,搂紧他,闭上眼睛。

南正城初冬的温度堪称跳楼似的下跌,前几天还在艳阳高照。

过了一个星期,温度直降去零度。

礼拜六礼拜天池遥哪里都不去,窝在家里拼二哥给买的乐高。

他二哥一条腿不方便,听说他一个人在家,傅扒皮到晚上才能回来。

于是正大光明来找弟弟。

“遥宝,刚才那个是不是错了?”池徽手欠着去抠小零件。

池遥连忙捏他:“没有错!这个就是这样的!”

池徽立即收回手捂住:“哎呦!好大的劲儿,给我捏紫了……”

演技实在太拙劣,根本骗不到人。

“骗人精。”池遥做了个鬼脸,伸直了腿,在开了地暖被熨热的毛毯上来回晃了晃腿。

池徽哼哼两声,打量宝贝弟弟,虽然不想承认,还是看出来这崽子最近被养的不错。

“那个扒皮……”

“二哥?”池遥眼神警告。

池徽只能重说:“行行行,傅总最近挺忙的?家里阿姨厨艺是不是挺好?遥遥你看起来稍微胖了点。”

池遥翻看教程册子,随口说:“阿姨做饭很好吃的,不过傅琅哥学会做酒糟鱼,和妈妈做的差不多,我特别喜欢。”

每顿比以前能多吃半碗饭。

池徽不甘心:“哥也可以,你再给我一……三次机会,我肯定能做出咱妈的那种味道!”

他就不信了!

一个外人还能复刻出母亲的味道!

不蒸馒头争口气!池徽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二哥你不会做饭,不要学了,等会儿吃中饭,我拿酒糟鱼给你吃,冰箱里还有,浸泡了一晚上,肯定入味了!”

池遥直到现在都能想起来有一年池徽为了学酒糟鱼,嚯嚯几十斤鱼最后没能成功。

并且把炒锅烧了个洞。

池徽还想争取:“我可以……”

池遥把放温的茶递给他:“二哥工作那么累,现在好好休息,不能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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