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火逐渐熄灭,除了失踪的左家三郎外,还有四个舞姬同两个乐师丧命。
安阳没想到自己来蹭了一场秋宴,居然还遇到了这样的意外,左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想来这次又有热闹看了。
她刚想离开,迎面就走来一位美丽女子,女子开口便道:”今日之事惊扰了将军,还望将军海涵,不知将军可有受伤?“
显然这话不是对安阳说的,安阳眉毛一挑看向了谢启光。
谢启光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魏娘子不必在意,谢某并未受伤,魏娘子若无事,我等便自行离开了。“
魏秋瑞听到这话,哪里看不出谢启光的意思,看到他旁边的人,也没再说什么,只得笑着回了一句”好“。
回城的路上,安阳便没有和杜鹃一起。
马车上,安阳揶揄:”你不是说没见过魏家娘子吗,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
谢启光难掩尴尬:”之前只匆匆见过一面,还是跟着魏国公一起,所以也不算认识。“
安阳看着他,心中嘲讽了一句: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今日之所以头疼,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今日的舞姬中,那个领舞,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却又想不起来,你知道今日来献舞的是哪个乐坊的吗?”
谢启光摇了摇头:“今日之事恐怕大理寺也会参与其中,我们不妨等着朝廷的消息。”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那个左家三郎是何许人也?”
说起左家三郎,京城对他的印象皆是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前两年还考中了举人,左家三个儿子中,属他最有出息。所以今日这场宴席,魏国公夫妇把他也请来了。
”那这么听起来,这个左家三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许就是一场意外而已?“
”左三郎并未入仕,至今还在书院求学,但他师从大学士上官老先生,这位上官先生学富五车、名满天下,现在仍在朝堂之上的太子少卿、国子监祭酒都是他的门生,那左三郎虽然还只是个学生,但平日里未必不会同他们来往,所以……“
”所以左三郎失踪可能并不简单。但今日的宴席可是国公府张罗的,这么做不是摆明了和魏国公作对吗?”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左家到底做了什么,断然下结论未免太过草率,我回去让凌云去查一查他。你现在头还疼吗?”
安阳今日是真的有些怏怏的,便是孤独了这些年,如今也忍不住想要撒娇,于是主动靠在了谢启光的肩膀上,谢启光见此也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安阳的声音有些软糯糯的,懒洋洋的回答道:“还是不好受。”
“那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
安阳闭着眼,还在想刚才谢启光的话,突然她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被打,好像也提到了上官这个姓氏,难道又是巧合?
安阳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谢启光抱她下车都不曾醒来。谢启光以为她晕了过去,还特地叫了郎中,得知她只是劳累所致,这才放心下来。
傍晚时分,安阳终于醒来,昏暗的房间中显得略微清冷,安阳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叫莲花给自己倒杯水。待人走近后,她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谢启光。
谢启光扶她起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递上茶杯询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有点饿了。”
“那我叫莲花去准备晚饭,你再躺会儿。”
安阳又乖乖地躺回被窝,安静地等着吃饭。
三日后,大理寺查明了那场秋晏的火灾,乃是乐师不慎打翻舞台上的蜡烛,随即引燃了舞女的衣裙,最后三名舞姬和两名男性乐师一同丧命火海。
但左家三郎的事还未能有个结果,既不知当时发生了何事,也不知左三郎如今的下落,唯一能做的就是挨个盘查。
于是今日安阳便被传唤到了大理寺。
负责这次案件的是大理寺正瞿长青,安阳曾听说这位大人公正不阿、断事如神,年纪轻轻就已经破了京城多起大案,如今做到寺正的位置,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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