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好似安阳才是那个恶人,“我今天来跟你说这些,不是闲的没事干,现在朝廷已经认定许家是叛党,西南战事再起,想必是他们已经打算拿下蜀地。许英如今逃走,凡是跟许家有关的人全都被抓起来了,你虽然已说了不少内情,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京城附近,他们有没有部署兵马?”

上官怜如今已没有什么顾忌,皇帝如约饶过她一命,今后能不能活下来端看她自己的本事,但她渴望能活下去,现在这般情况,她不好再树敌了。

于是她便说起,在两三月之前,章瀛就和蜀地一带联系过,安西王世子打算在京城附近驻扎些兵马,她听到的消息不是太多,大约知道是在离京城五十里远的地方,但具体的方位确实不知晓。

“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但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会就此了结,以后你得了自由,最好小心一些,我一定会派人追杀你的。”安阳放下狠话。

安阳将这话告知了镇国公,随后镇国公便派人在京城周边五十里的地方开始探查,约莫七八天过后,终于有消息传来,在京城的正南方向,一座无名的山里,驻扎着约两千人马。

如今朝廷已派两万人马赶往西南,京郊大营只剩不到三千,若情报属实,两千对两千还有胜算,但凡中间出现差错,京城无人可用,到时只能任人宰割。

镇国公部署好人手,将京城布防重新安排一番,又命人时刻盯着敌军动向,好在对方并未有所行动。

如今西南大军已出发一月有余,安阳却是有些头疼,不为别的,只是自己竟已有孕两月,她只叹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想着这般,但日子还要过下去,眼见过了夏天,京城附近还是没有动静,前些日子谢启光寄来的家书写道,我军已拿下宜州,正朝着黔州进发,算算时间,这会儿若是顺利,应是已攻下黔州了。

可安阳心里总是觉得不安,此时天气还有些闷热,她现在挺着五个月的孕肚,行动不大方便,加之心情不顺,倒是把自己折腾出病来。

玉竹在一旁劝道,莫要担忧其他,眼下还是身子最重要。

就这般又过了一个月,不但安阳没有收到谢启光的信,就连朝廷也没有任何西南大军的消息。

她这边还在忧思,转而韩武就跑进来,说起京郊有些动静,街上有人说有敌军打过来了。

刚过完重阳,京城之外三十里的地方便集结了数千大军,起初百姓们还以为是朝廷的兵马,但仔细一看,那些人身上穿的根本就不是我朝兵服,这才意识到这些人应是敌人。

这几日,京城城门紧闭,所有人不得进出,京郊大营已做好准备,但敌军人数远超预期,虽然圣上已从别处调兵到京城,但这些人手不可能只盯着一个城门,分散到四方,便有些吃紧。

大战一触即发,但双方都按兵不动,也不知对方在等些什么,此时谁都不敢先出手。

直到九月十五这天,敌军开拔,向着京城方向而来。

更令人担心的是,京城的西面也有一支队伍,人数更为庞大,众人皆惊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此前一直未有消息传回,探子们也未曾探查到这些兵马的存在。

如此一来京城的守卫还远远不够,若是交战起来,根本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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