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谭松河确是一心在指导陈墨白,随着了解渐深,他越发对眼前这个少年感兴趣。不仅是以铁棒当剑使出的招式,还有他的拳脚也有独到之处,而且似曾相识。本想多处这几日,以谭松河的见闻阅历应该能看出源头所在,怎料差强人意。更为出奇的是,陈墨白的悟性出奇地高,谭松河本无意传授他星剑宗的武学,不过几天的时间,陈墨白就从自己的点拨中摸到了摘星剑法的两三成精髓。

难道是天玑这小子无意间传授过他?绝不可能!谭松河心中刚产生这样的想法便立刻否定。慕容天玑的性格自己很是了解,就算与这小子交情再好,也不会违背门规。从几日观察来看,陈墨白也不像是之前练习过摘星剑法的样子,难道这小子真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

“短短几日的时间没想到你能有这般领悟,已经远超我所料。”

谭松河此时心中也矛盾,虽说自己对陈墨白很是喜爱,但毕竟不是本宗的弟子,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真要被他把本门武功学去了,到时岂不是自己要先违背门规。

陈墨白也停下来,仍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前辈不嫌晚被愚钝便好,这些天得前辈指点,我对自身武功的感悟似乎更深了。”

“愚钝?你也不必这般谦虚。”

陈墨白忙回道:“并非晚辈过谦,只是我爷爷从前总嫌我笨。”

“那是希望你早日成才,并非真的如此。”谭松河表面上镇定,心里却惊道,这种天赋如果还叫笨,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天纵之才十之八九怕是要变成笑话喽,同时也更加认定陈墨白的爷爷必定是一位隐世高人。

对方既然不说,谭松河也不继续刨根问底,江湖之大,高人隐于世即是不想招惹江湖是非,图个清净。

只是对陈墨白这个好苗子依然有些不舍,遂即又问向陈墨白:“墨白,我再问你一次,的确不能拜入我门下,至于老人家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自会去劝说。”

“承蒙谭前辈厚爱,但此事恕难从命。”

陈墨白的回答虽然不出所料,谭松河还是难掩失望之色,无奈说道:“罢了罢了,不知该说你我有缘还是无缘,既然如此也不便强求。希望你秉持初心,不管身在何处都要坦荡为人,侠义行事。”

“晚辈不敢忘。”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先去北孤侯,既然慕容大哥无碍,我想他很有可能会按照约定去北孤侯,反正我也无其它事,那便去与他约定之地相见。”

“也好,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与你一同了,若是我见到天玑也会告诉他你在北孤侯等他。”

陈墨白揖道:“前辈保重,晚辈就此别过,他日前往川南必当登门拜访您。”

谭松河眯眼笑着捋捋胡须,真是越看越喜欢,转而想到江湖中无数人想要拜入星剑宗而不得,眼下却是自己几次相邀都被拒绝,心中又不免难受,干脆一挥手,转身便施展轻功离开了破庙。

“谭前辈不愧是慕容大哥的师父,武林正派的一代宗师,不论武学还是为人都非此前遇到的江湖中人所能比。”陈墨白默默念叨着,随后也起身前往北孤侯。

此时,慕容天玑体内毒素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伤也好了不少,问起同门师兄弟几人为何来到川北,才得知内情。

“师兄,这次只有你们和师父一同前来吗?”

赵天枢还未说话,丁玉衡便打趣道:“二哥,你这伤还未好,就先惦记起师姐来了,再说可是大哥、四哥我们三人救下的你,也不见你关心我们。”

“玉衡,天玑伤还未好,别与你二师兄打趣了。”

丁玉衡摆了个鬼脸退到一旁。

赵天枢继续说道:“天璇此次没来,而是和紫微师叔去了十一道宗。”

“原来如此。”

“等你的伤势痊愈,我就打算先去与师父汇合,天玑,如今你已被异神宗四处追杀,切莫再与我们分开。”

“咱们川南几派出了这等大事,的确不应分开行动,不过师兄,去寻师父之前,我还需先去趟北孤侯,有个小兄弟还在那里等我,而且他也受了伤,我实在不放心。”

“你在川北结交的朋友?”

“是。”

“江湖之人?”

“嗯,不过虽是来了川北才结识,可这小兄弟只是个单纯正直的少年。”

赵天枢有些不悦地提醒道:“天玑,还是谨慎结交川北之人,虽然不能将川北武林尽数归为异类,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师兄放心,我说的这个小兄弟绝非歹人,也不算是川北武林中人。”

“好吧,那你打算何时动身?”

“我的伤已好了大半,一来担心他,二来也急于确认他无碍后再去寻师父,所以想这就出发。”

“虽然伤势已无大碍,但还是让天权与你一同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大师兄说的对,二师兄,如果再遇到异神宗的人,你我二人总比一人强。”宁天权此时也说道。

“好吧,四弟便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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