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糕点做好啦,是你最爱的芙蓉莲子酥,你一夜未睡,先进一些吧!”
你端着做好的糕点刚跨过门槛,就听见屋内传来钢刀落地的声音。
你担心何立出事,忙冲过去查看。
隔着窗棱,你看到那一袭绿袍重重的跌落在官帽椅上。
“何立!”
你心中一惊,手中盏子应声而落。
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十分警觉到底是谁竟能突破重围杀得了何立?
脚步悄悄挪动间,你已将手中的团扇换做绿腰。
进内一看,发现刺客已然呈跪姿立于何立前方。
横躺在何立脚边的弯刀,不住的颤抖着,挂在刀尖的血还未来得及滴下。
你松了口气。
好你个何立,竟敢这样骗老娘?
你眼珠一转,慢慢走近他,拿着绿腰慢慢划过他的眉心、鼻尖、胡须,再到喉结。
刀尖挠在他脸上酥酥痒痒的,叫何立忍不住喉结滚动。
你假装没看见,用绿腰挑起他的下巴尖调笑道:“啧啧啧,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竟被此等草包杀害!”
“可怜姑娘我如花似玉的年纪,竟当了寡妇?”
“不如,我再求了义父,嫁了那孙统领罢!想来习武之人,定是身强体健,不至如此不济呀,唉~”
何立听你如此说,再也憋不住,直接将你拉入怀中。
“好你个小娘子啊?竟当着为夫的面就思量起为自己改嫁之事了?嗯?”
“早知大人是在装样子,害得我白白担忧!”
你轻捶了一下何立的胸口,收起绿腰准备挣脱起身。
“嘶~娘子别动,为夫伤的重的很,有人要刺杀为夫呢,为夫害怕的紧!”
他一脸委屈,一副白白净净的小羊羔子模样,还往你怀里蹭了蹭。
你挪开了眼,怕是再多看一秒,魂都要被他这只狐狸精勾走了,视线瞥到他右边袖子嚯开大口,血肉绽开,深可见骨。
“是他伤的你?”
你忍不住眼中的怒火,把住绿腰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娘子莫看,不要脏了你的眼。”
他抬手开扇,挡住你看刘喜的眼。
“我去给你拿药。”
因是临时驻地,伤药没有在自家府中齐全,你只挑得几样,扯下衬裙给他包扎。
“不是赠了你诡刃么,又悉心教你练武那么久,想咱们堂堂何大人也是个聪明人,竟如此不济,叫一个马夫伤得如此之重。”
你虽心疼,嘴上却也不饶人。
“娘子国色天香身姿曼妙,为夫眼里哪还记得下半点招式......嗯......”
你故意稍稍用力,包扎的衬裙勒的何立闷哼一声。
伤这么重都堵不住这张油滑撩拨的嘴。
“这刘喜呀,声称是有重要物件私下交予我。我这才屏退了左右,想着娘子就在院内,娘子武功高强,定不会眼看贼人杀了你官人吧!”
何立无视你的白眼,嘟囔着嘴像个小孩子般朝着你撒娇:“娘子,你可得为我出气呀!”
你抬了抬眼皮,包扎完毕后起身半坐在书桌上,顺势翘起二郎腿,抓起樱桃塞进嘴里朝门外吩咐道:“青黎,带进来!”
“嗯?”
何立不解撑手伸长脖子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菜案的柳娘低着头怯生生地走进来,瞥见跪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刘喜,登时慌了神,哭着喊着爬过去挂在他身上。
“嘶......娘子,这是?”
何立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俩的关系。
你轻扬下巴,示意府兵将那二人拉开,一脸得意的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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