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买烟回来的路上,心脏一直在跳。

到了高专的石阶前,我这平淡无波的两辈子,总算体验到了一回,失去最重要的人的心情。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五条悟,我的第一反应是恶作剧。先是看了看周围,没?没有三个人的身影。

但现场没有咒力残秽,只有一堆蝇头。

无下限...

她的瞳孔失焦,一步步,缓缓的走过去。大脑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场面。

明明,刚才还在嬉皮笑脸。

禅院芸找回自己的声音。

“悟?”

二十米外,传来一声轻笑。

“呦,未婚夫死了,你也要自刎?”

伏黑甚尔的声音。他特意赶过来看看禅院芸的丑态,毕竟,禅院芸可是他们说的舔狗。

就是不知道,这舔狗是真心喜欢五条悟,还是喜欢五条家的权势。再过几分钟就能揭晓了,真是兴奋呢。

“甚...尔?”

禅院芸的声音自己都听不清楚。

“对,是我杀的。”

伏黑甚尔把禅院芸下意识喊的他名字翻译成,‘你杀的他?’

看到禅院芸这副样子,他嘴角的笑意更甚。笑的同时还不忘出言嘲讽。

“你们真是一对苦命鸳……”

“多少。”

伏黑甚尔被这一句话问懵,肌肉记忆的皱眉,哈一声。

“多少钱。”

这次禅院芸的话不仅伏黑甚尔听见,连自己都听见了。声音很嘶哑,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哭,语气里还带着一些哽咽。

伏黑甚尔听见了摇钱树要摇晃的声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捞一笔。

“不多,就五千万。”

这还是他给禅院芸的优惠价,如果换做别人,不拿出一个亿就别想走。况且,他的儿子如果继承禅院家的祖传术式,可是值十个亿。

这点小钱,对于他已经不算什么了。

“一亿,别杀她。”

禅院芸眼睛酸涩,却哭不出来。

她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流眼泪。流泪的意义又在哪里,人类都是默认,哭一哭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可,他们哭是哭了,问题解决了吗?

没有,这些哭过的人告诉她。

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明白生理性的泪水除了疼痛,到底为什么会流。

“可以,别忘打我卡里。”

伏黑甚尔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禅院芸再次看向五条悟,希望这一切都是虚构。只是自己的梦没有醒。

“情绪之巅。”

意外的,禅院芸觉得,这些蝇头不配触碰五条悟的身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不知道。

曾经,她更不知道医院里那些大喊大叫的家属是为什么,现在好像懂了。

她凝结出冰层,缓缓走到五条悟身边。半跪着,此时她的心情用什么词形容,她更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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