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只能用绳子把一匹马拴着另外一匹马的绳子,以此类推,所有的马串成一圈。

然后拉着枣红色的那匹头马,将绳子拴在一块巨石上。

这样马群已经远离尸体,接着把村长喊过来,让他和李大嫂先搜罗一遍,把尸体上财物全部收集过来。

留下干粮和衣服,让其余的村人去收。

村人们干活利落,很快每家都拿到了一些半新或半旧的衣服和许多干粮。

尽管衣服上染着血,也一点不影响大家的高兴。

村长和李大嫂则将收到的财物全数上交到霍青这里。

鼓鼓囊囊的30多个粗布荷包,霍青先从中拿两个分给了李大嫂苗山和村长李强。

村长把荷包放到衣襟内侧,贴身收好。

李大嫂坚持不要: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帮忙干点活吗?可是,你救了大家伙的命,我们每家每户还多了粮食衣服。

这点小事,还要你的东西,这把我当做什么不知道报恩的人了。”

村长听罢面露尴尬,腹诽:就你知恩图报,显着你了。

霍青不强求,然后她当着两人的面把其他剩余的荷包全部拆开,财务哐啷倒了一地。

见霍青要开始清点财产,村长很识趣的,扯着李大嫂苗山离开。

他俩走了之后,霍青在30多匹壮马的陪伴下,开始快乐的数钱模式:

三十多个银首饰,20多个玉器,比如扳指手镯吊坠等,品质好的、清脆透亮只有四五个。其

他的都是豆种,卖不了几个钱。

但银子却有不少,零零总总1000多两。

尤其那个最后要组织逃跑的小头目,身上居然还翻出一个小金克子。最后一些零碎的铜钱串不提。

难怪某些国家是战争的狂热者,通过血腥的掠夺获得的财物确实令人迷失自我。

霍青心中不屑,这样的不义之财也只有不义之人才热衷。

那边的村民已经收拾好家当,伤马宰杀后和原本的死马一起堆在板车上,十来头马处理完毕。

堆上6个板车,满得像即将滑坡的小山。

黑脸阔面汉子李旋风过来借5匹马用板车拉着那些备用马肉走,剩下一个板车用原先的牛在拉。

至于原本板车上的行李只能大家分摊一下,负重前行。

另外青壮年们每两人一组,轮换着拿那三十多把马槊。这是霍青强烈要求的。

村长他们不乐意拿的,拿这么多重死人的兵器太累人,自己一群泥腿子又不会用,就算到时候去卖钱,可这逃命的关键时候,贪财也不能不看时机。

做完这些日头已经升上来了,大家赶紧向着东边出发。

夕阳逐渐西下,天边的霞光如金色的纱幕,轻轻洒落在两座静谧的小山丘上。

山丘的轮廓在暮色的笼罩下,显得愈发柔和而宁静。

轻轻摇曳的树木,叶片上的金光,偶尔传来鸟儿的鸣叫,潺潺流淌的小溪让世界静了下来世界。给受尽伤痛的人们一点点慰藉,让他们暂时停下沉重的脚步。

部分人失去了亲朋好友,又带着沉痛的心情赶了这么久的路,早就疲倦不堪,队伍便在此休整。

“村长,我们还要走多久?”

这半天多天的时间,村人们穿过了平原地带,来到了两个小山丘交汇处。

此时,霍青和村长背靠着土路的边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

“两百多里地,还得三四天吧,不过大家这样我估摸着得四天。”

村长放下喝水的竹筒,赶紧回复。

“嗯,村长你待会带着李旋风他们去把我们走过来的痕迹掩盖一次,尽力而为,还照我教了你们几次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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