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章冷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

门被打开,素梅和倚梅的脖子上都被架着刀,两个人眼神惊恐,见温含章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黑夜中有人抱着宇文长奇用手蒙着他的眼睛,见宇文崇出来便将孩子交给了他。

“夫子是长齐的老师。”

“放心!我还不行得罪韩家。”宇文崇将宇文长奇放在温含章前面,摸了摸长齐的头:“去找你母亲!”

宇文长奇抬头看着宇文崇,默默地走向温含章。

院子里都是守卫,原本行宫的护卫都被处理了。

温含章看不到一个熟悉的人,就连来的第一日的那个一脸笑意的小太监也已经死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人命竟然是这么的脆弱。

“母后,我好怕!”宇文长奇之前知道真相的时候只是畏惧,担心会被舍弃。

但如今是真的害怕,这些人虽然对他言语恭敬,但总像是随时能扑上来撕碎了他一般。

温含章摸了摸宇文长奇的头,无奈道:“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宇文长奇趴在温含章的怀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盯着门外。

韩岩之也被丢进了院子,即便是重兵把守,韩岩之还是要每日给宇文长奇上课。

午后,倚梅给温含章打着扇子。

“没想到这农安也会这么炎热!”

“因为要下雨了!天气闷热。”

宇文崇站在门口,身后有人端着冰盆。

“农安的夏日很少这么炎热,这边也没有储冰的习惯,我专程给你从漠河调过来的冰,让你能安稳度夏。下一场雨之后天气就能凉快了,这冰盆也就用不上了!”

宇文崇安排人放下了冰盆,手中的纸笔也放在了温含章面前。

“嫂嫂帮我写一封平安信吧!”

“许久未见太后,太后可还安好!”

宇文崇在砚台中滴了水,开始磨墨。

“母亲自然一切安好!”知道温含章在质疑什么,宇文崇笑道:“我那皇兄有疑心病,母后离宫之时便已经知道皇兄猜忌,所以才会让你跟着一起!母后的平安信皇兄会相信几分,唯有嫂嫂你的平安信才能让皇兄心中信服啊!”

温含章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妾请圣安!母后与妾身一切安好,长齐学业见长,韩先生夸奖了几次。前几日韩夫子给长齐放了假,有农妇送了溪中抓了小螃蟹,长齐甚是喜欢吃了不少!字短情长,望陛下一切安好。”

温含章放下了笔,宇文崇仔细看了信上的内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封了信让人送去了京城。

“多谢嫂嫂!若是嫂嫂缺了什么,便告知我便是!韩先生就在院中,嫂嫂喜欢对弈,可以与韩先生对弈打发时间。”

温含章需要见其他人,言语之间才能知道宇文崇到底到了哪一步。

“男女有别,即便是韩先生是长齐的夫子,本宫也不能时常见面。我如今也没什么威胁,不如去见见太后,正好可以说说话,想必太后娘娘也很闷吧!。”

宇文崇上下打量了温含章两眼,料想温含章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便答应下来。

温含章看着桌上的棋盘,默默地摆着棋子。

希望圣上能看出她的言外之意,之前在河南道时长齐吃了海鲜不舒服了好一阵,她自然不会再给长齐吃任何河鲜海鲜。

宇文崇非常聪明,藏头藏尾都会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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