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镇烧酒和热气腾腾的拉面很快就被摆到了桌上,三人围坐在屋台车旁边拉出的棚子下的小桌边。
“你这儿不是有酒吗?”昂热毫不犹豫地打开酒瓶,为自己斟上一杯。
“你是眼睛瞎了还是不识字?”上杉越指着昂热手中的酒瓶,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这是烧酒,不是清酒。清酒早就卖光了,我没钱补货。”
“你是这条街的拥有者,我知道曾有株式会社开价12亿美金想要买这块地作为商业开发,可因为找不到土地拥有者而无奈作罢。你坐拥价值12亿美金的地皮,装什么穷。”昂热皱起眉。
上杉越苦笑一声,“我真没骗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银行账户。这些年我就靠这拉面摊为生,幸好这里靠近东大,学生多,生意还算不错。至于这条街,有它不能卖的理由。你就当我这个老头子怀旧,舍不得这些老房子被拆吧。”
说着,他也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我记得你多年前就很喜欢在这条老街上闲逛。”昂热说着话的同时看向棚外的街道。
他们确实正在一条老街之上,从这条街往外不到几十米就是昂热和庞贝来时经过的灯火通明的大厦。几十年的时间,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一般在东京的土地上拔地而起,将东京的天界线越拉越高。
但这条小街的路两边却仍是低矮的老式和屋,屋子前种着梧桐和樱树。在这个春夜里,樱花自树上扑簌簌的被风吹落,让这条老街透露出了一股与外界不同的颓败之气。
“我这种被时代抛弃的人喜欢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很正常,我和你们两位光鲜亮丽的大人物可不一样。”上杉越的视线扫过昂热和庞贝的衣服。
昂热身上穿着他惯常的黑色西装三件套,胸袋里插着一朵红玫瑰,显得庄重而不失优雅。庞贝穿的则是纤维质感的白色休闲西装,大开的领口处露出曲线完美的胸肌,显得随性而不失力量。
上杉越突然感觉这两家伙不太好用光鲜亮丽来形容,虽然分开看他两确实都很光鲜,但当他们同时在深夜出现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個组合。
黑白···
“我们在来你的面摊前正好参加了阿贺给我们办的接风宴,宴会总是要穿得正式点。”完全不知道上杉越联想了些什么的昂热耸耸肩。
“所以是什么大事让你们一个秘党首领,一个秘党大长老大半夜从宴会上跑出来找我?”上杉越头疼地问。
“庞贝和我说了一个猜测,我想要得到你的证实。”
“什么猜测?”
“关于高天原是怎么沉到极渊里去的。”庞贝嗦掉夹起的拉面后回答。
上杉越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看向了坐下之后就一直淡定地嗦着拉面的庞贝。这位声名在外的加图索家族族长在他眼里,不过是和以前被家族养在宫闱里,每天随便接见些臣子,主要工作还是为了留下下一任皇而努力配种的他差不多的存在。
但一只种马怎么会在意高天原怎么沉到极渊去这种问题?
“您是怎么想的?”上杉越坐直身体,看着庞贝,沉声问道。
“我就不兜圈子了,高天原沉没是因为灭世级言灵,言灵·湿婆业舞和言灵·归墟,是吗?”庞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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