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寒意,微风拂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预示着冬天要到了。
第二天,司老二和柳娘东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不一会儿几个婶子互相说着笑进来去了厨房帮忙安排席面,院子里男人们都搬着自家的桌凳开始摆放,后面村长领着几位族老叔伯进门。
司老二过去将人安排在首位上坐下,村长看了一圈没见到司瑶,开口问道:
“瑶丫头哪去了?怎么不见她?”
“孩子给您打酒去了,您再稍等等。”
“哈哈哈,好好,瑶丫头是个好孩子。”
“这倒是,那孩子性子不错,见了人知道问好,脸上笑呵呵的看着就喜庆。”
“有次我提着两桶水走不动,她从另一头过来顺手接过去问:‘您家住哪啊’我伸手指了位置她提着就走了,等我到家门口人已经离开了。”
朱大江坐在不远处听着有人夸司瑶长得好脾气又好,眼底闪过一丝恶意,他可是领教过那小娘们的手段,看着眼前气派的青砖大瓦房心里又有了主意………
此时司瑶正在买酒回来的路上,她空间里有浓度最高的白酒可是不敢拿出来啊,整个大越的酿酒技术都很单一,除了宫廷御酒不知道原材料,其他的酒都是黍米酿造的,她敢拿出来给这些人喝一口,那以后别想安稳了……
边走边想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司瑶猛一抬头就见陆远拉着一张脸盯着她,这又是不高兴了?
“你、有事?”
陆远不说话也不点头,只往前又走了两步,司瑶得抬起头仰着他,吸了一口气:
“咋了?谁惹你你就打他。”
陆远听到这话眉头微皱,眼睛看了一眼新院子扭头又看向司瑶,意思太明显了。
“你想吃席?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司瑶边走边说,身后的驴车上是好几坛子清酒。
陆远伸手接过驴缰绳眼睛看着她,司瑶索性走到一边:
“你进去了就乖乖坐下等着吃,千万不能动手打人,今天是我搬家第一天要讨个吉利,知道吗?”
陆远大长腿走得极快,点点头就直接越过司瑶往前走,身后的驴子被他扯得伸长脖子……
等俩人一进门院里坐着吃席的人一惊,瑶丫头怎么领着陆疯子进来了?
村长不管旁人脸色,直接站起来笑呵呵的招手:
“瑶丫头买的酒够不够啊?陆远过来坐我旁边。”
“肯定够,今儿让您喝个痛快。”
司瑶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动手卸酒坛子,陆远一手抱一坛酒放在旁边,司老二怕他摔碎了忙过去帮忙,结果陆远转身一屁股将司老二推远,他全方位围在司瑶旁边。
司老二被这么一下差点扭到腰,见自家闺女还偷笑,朝着陆远翻了个白眼就走开,村长笑呵呵的走过来手里抱了一坛朝陆远道:
“走,陆远,咱去旁边等着。”
村民深怕陆远当场发疯,一个个悄悄的不吭声,见陆远听村长话安安静静的坐下,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村长领着司老二和族老们在大堂屋点香拜祭天地,出来见席上男女老少都等不住了大手一挥:
“上菜,开席。”
此话一出所有人热闹了,老人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家常,男人们聚在一起互相敬酒,彼此吹嘘着以前的辉煌时刻,女人们则忙于夹菜搂席,顺便给旁边的孩子喂上几口,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今天的主厨是六婶子,不管是肉菜还是素菜都满满当当的一盆端上去,黄婶在旁边维持秩序,哪桌多端了一盆馒头或者谁缺个碗筷啥的都找她,柳娘只负责烧火,上菜的人是村长指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几个人路过司瑶时都不敢大喘气,除了受家里长辈提点再加上司瑶自身的实力,谁也不敢轻易搭话,年轻人悄悄红了耳朵和脖颈,一个个只敢眼神揶揄对方。
院里响起来男人们划拳的声音,妇女们吃了个半饱磕着瓜子聊闲话,旁边的小孩子已经下了桌互相在院里追逐嬉笑,司瑶对这样热闹的场面感到精神愉悦,拿出一袋子饴糖出来朝小丫招手,王大虎领着几个弟弟妹妹很早就来了,这会儿他在司老二旁边帮忙挡酒,几个小孩另坐一桌乖乖巧巧的,小丫白白净净的走过来奶声奶气:
“瑶姐姐。”
“小丫今天真漂亮,这是姐姐奖励你的糖。”
小丫咧开嘴呲着小白牙一笑:“谢谢瑶姐姐,是红缨姐姐帮我梳的头发。”
司瑶伸手拨弄了一下她细软的小啾啾,轻笑道:“红缨姐姐很厉害,小丫很漂亮。”
旁边的红缨已经知晓人情世故,红着脸低声道:
“多谢您的大恩,我、我给您绣了一方手帕,以后我还会给您绣更多更好看的手帕。”
红缨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她才刚学着拿针理线,绣出来的东西青涩稚嫩的上不了台面,早知道就不拿出来了……
“我很喜欢,虽然你才刚学但是你能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就已经很不错了,贵在坚持,我等着你以后绣出更好的作品。”
司瑶伸手摸了摸红缨的发顶,都是可爱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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