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荀枫心头一紧,默默压低了头,他也想在监狱里呆段时间,直到淡却外面的言论风声。
萧琰随时关注他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知道他不愿听到“关”之后的话语,害怕听到什么糜烂不堪的谣言。
萧琰横眉竖目直面萧羽,“想清楚你现在该说什么。”
萧羽会意,不请自坐二人旁,把萧琰桌前的空碗放到自己手心,开始蹭饭吃,红瞳沿着瓷碗边缘左瞥瞥右望望,心中疑云难散,最后放下碗筷,凑到柳荀枫耳边小声说:“你们该不会也是那种关系吧。”
柳荀枫眨了眨眼。
“十八弟”萧琰冷不丁警示道:“你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寻一人,怎么着,人不见你去找,什么时候喜欢爬墙听谰言了?”
萧羽咦一声,暗想三哥知道自己在找人,应该是国师告诉他的。
萧羽撅着嘴,面容委屈的坐回原位,“别听国师胡扯,我才没有找人,咱们还是谈谈案子的事吧,我怀疑宫里出了内奸,与昙太医里应外合把舒妃娘娘拐出宫外。你们看这个…”
萧羽拿出一本簿册,这是历年入仕医官的身份信息及入职、升职、考核等资料记录在册,他翻了几页,摊在桌面,用食指点了点某个部分。
“昙太医,名为昙苇,年纪十八,比我大一岁。家住渝州铜锣古巷,一妻,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亦无儿女……”
一妻?他成亲了?
柳荀枫边想边上手拎起桌面热气腾腾的铜壶,先为萧琰萧羽两兄弟斟了茶,在为自己满上,又说:“小王爷,他妻子何人?”
萧羽不急回答,而是话锋跑偏,“茶叶太苦,难喝死了,这里有果汁牛奶或饭后甜点吗?酒也行吧……” 没人回应他。
萧琰扫了一眼书面,“这些信息全是假的。”
“三哥说的没错”萧羽被迫作工,接着说:“昙太医身为大夫,其医术不精,只略懂些皮毛,骗骗少几游民还成,要是给富商贵族看病,很容易就拆穿了,可奇怪的是,他这么一浑浑噩噩的病态庸医,怎么会顺畅通关太医院层层考核,又如何轻轻松松在皇宫游荡,不被他人发现异样?”
“…只有一种可能,宫里出了内鬼,手脚麻利干净,行事小心谨慎,没有一丝走漏风声,要么是宫中身高居位的大人物,要不就是当朝宠臣,可以依仗势力或依仗他人背景狐假虎威,在太医院资料库和宫里动手脚……邓公公嫌疑罪大。”
柳荀枫:“邓公公这人我多少接触过,虽说常常仗势欺人,不过对陛下和太皇太后娘娘比任何人都要忠诚,其实他生性胆小,为人怕事更怕死,他不敢造次。”
萧琰不解的盯着对面的柳荀枫,他明明知道邓公公是老祖母身边的人,老祖母想害他,他怎么还替邓公公撇开嫌疑。
萧羽则回忆之前在太医院教场引出昙庸医时,发现邓公公和柳太医似乎很早以前就结识了,不过不知他们为何不愿承认彼此认识,姑且相信柳太医,把位列第一的嫌疑人邓公公,排到最后一名吧。
旋即又觉得诡异,视线在左右两位脸上游走,怎么感觉他俩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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