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病弱的孩子上学艰难的,都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同情他,讲道理,肖家的家境是非常不错,有病孩子也不耽误再要孩子,可肖家就是不打算要了,只逮着这个病孩子砸钱保,多大代价都在所不惜的那种。

这不,肖阳上学几乎达到了,上一级留一级的地步,那时候小学还是五年制的,他小学生生的上了八年,打下了坚实的学习基础,中学留了两年,奠定了病号的称谓。

高中留了一年,大学很光荣的成为了汪凡晨的同学,四年大学上下来,他直接进入了大龄男青年的剩斗士行列,对了他八岁上的学,小学毕业从儿童变成了青少年!

肖阳之所以能跟汪凡晨结婚,是因为汪凡晨需要一样东西,一盏“美人灯”!

这盏灯普通人要了没用,一个破木头灯台也不值钱,偏偏有过份好奇者喜欢收藏,导致想要的人到处找都找不到,偶尔有一个两个收藏者拿出来卖它,那价格普通人又是买不起的,恰好肖阳父亲手里就有一盏灯。

肖阳父亲是个资深老物件爱好者,年轻的时候家里有钱,能让他到处挥霍跑,他又听狐朋狗友说什么北方老东西多,特别是秦岭以北的地带乡下,那家伙!不少老物件都是扔粪堆上(垃圾堆)不要的。

他还真信了,怀里揣了钱跑去西安乡下捡粪堆,捡了半个月回来,身上的钱被骗的精光一分不剩。

骗他的人良心未泯,还想骗他第二次,就扔给了他一个黢黑的木头灯台,告诉他是个宝贝。

他信了,还带回来到处找专家看,鉴定的结果就是一般的装油灯台,做成女子跳舞捧碗的形状,只要他想要,去菜市场上要多少能买到多少,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贝物件。

肖阳爷爷知道了,差点没给肖阳爸打死,打那以后严禁儿子搞这些假东西,老老实实进玻璃场帮忙。

肖阳爸被打了钱也没了,越想越生气,就把木头灯台收藏了起来,目的是时刻提醒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被骗的。

汪凡晨知道肖家有这盏灯的事,也是特别的偶然,她家也有一盏一模一样的灯,香堂生供油灯都是成双成对的,供单灯容易出事。

她家的一盏美人灯,是她爷爷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姑奶奶,送来给她疯妈找魂用的,因为只有一盏灯不敢供,从拿来就睁眼放着,到现在快三十年了都没倒过油。

美人灯最早做出来并不是成双成对的,一般都是自己配对好用,所以家里人想法子到处打听哪有木头灯,只要求找相似的就成了,就是要求降低到这种程度,几十年过去了都没再碰见过。

她上大二下学期时,某天下午上大课来了一位优雅的女老师,声音不急不缓的讲着课,把一教室人讲的两眼迷朦发昏,坐后排的同学,还干脆直接进入了梦乡打呼噜。

汪凡晨困的都揪青了自己的大腿,才勉强保持睁开双眼,听见呼噜声跟同桌回头看。

原来是班里特大号病同学呀!那他睡着也不奇怪,他就是不睡,趴坐在那里,都有种你过来碰我下试试!

看病同学睡的香浓,教室里多少同学羡慕嫉妒的,恨不得自己此刻变成他,汪凡晨为了不困,跟同桌低头瞎胡乱的说话,话题自然就是讲台上的优雅老师。

“这女士通身气质真好!讲课把一教室人都讲睡着了,她还能温婉的不发火,低头讲自己的课不为所动,汪凡晨同桌一边吐槽老师,一边手上不闲着画小龙人。

汪凡晨闻言合上面前的杂书,抬头笑看讲台上的老师,看着看着她脸上没有了笑意。

“怎么了凡晨?凡晨……?”

汪凡晨回过神看同桌好奇的脸低下头。

“凡晨你刚才怎么了?怎么看老师的脸色那么沉?她为难过你?还是给你挂过科?”汪凡晨同桌碰碰她八卦笑问。

汪凡晨看书面半晌道,“这老师命不好,命里有三个男孩就活了一个(女孩海棠花不算树里),就这一个男孩子,还是病包子不能见风,好在她女儿命不错,给她分担了一半厄运,不然靠她自己多灾多难的,压根都活不到现在。”

“真的假的?”凡晨同桌激动的抓着她的手,纸上的小龙人也不画了,两眼发光的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前排的同学也来了精神,都纷纷回头看她们俩,大有一种快说,我爱听的架势!

“凡晨你怎么会看这些的?你看看我以后怎么样……”

汪凡晨扯嘴笑了一下,“我瞎说的,你们现在还困吗?”

“要死啦,这种玩笑也能随便开?”汪凡晨同桌松开她的手接着画小人,对前排的同学挥手让坐好。

汪凡晨打开杯子喝了一口气,一扭头发现后排的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她。

文文弱弱的一股书卷气,能不书卷气吗!不能跑不能跳的,走快了都有可能会过去,只能文娱活动看书看报纸,久而久之身上的书卷气就浓了。

“打扰你睡觉了?抱歉你接着睡,我们说话小声点,”汪凡晨说完扭过身,跟同桌趴着头挨着头一起画小龙人。

熬油般熬到下课铃声响起,教室同学像马蜂似的一窝蜂飞出去了。

“凡晨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点走呀!”汪凡晨同桌不停的催促她搞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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