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明仿佛偷腥的猫,趁着没人发现之前,赶紧跑掉了。

哪知道鬼鬼祟祟地刚回到院子,迎面就撞进景宥的怀中。

“昭明这是怎么了?为何衣衫不整地站在院中?”

景宥笑道。

“嘘——”

云昭明拉着景宥进了自己的房间。

景宥好笑地看着云昭明,等着她交代。

“不知道云柏那家伙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把符离送到了这里,还要嫁给我做侧室。

不过这事也怪我,昨天冒冒失失地喝了杯酒……”

云昭明主动交代作案过程。

“不是挺好吗!”

景宥平静地开口,嘴角含着笑意,仿佛并不惊讶。

“景宥,那可是符离。说是九州第一行人也不为过。我千辛万苦把他从闻国那群酒囊饭袋手中解救出来,怎么就‘监守自盗’了呢……”

云昭明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昭明认为,这事儿是凌风的问题?”

如果云昭明此刻抬头看一眼景宥,就能发现他在笑。

“此事怪我自己,但云柏也脱不了干系!”

云昭明愤愤地捏起拳头。

“凌风虽然是昭明的兄长,但在这将军府,还是景宥说了算的,若是我不点头,谁能塞个男人到将军府来?”

景宥笑得眼角弯弯。

“这事儿你知道?”

云昭明不明白景宥为何要这么做。

“我已经查过了,这符离确有大才。

而且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感情。”

景宥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管他有没有感情,我把他弄来是给玄天国做外交大臣的,不是给我做夫君的!”

云昭明实在是看不懂景宥。

“这符离在闻国之所以受到欺侮,虽说有闻国官场黑暗的问题,但也和他毫无根基有关系。

纵使符离有大才,若是没有将军府做后盾,纵然君上点头,符离就能调遣得动下面的人吗?”

景宥点明问题的关键。

“我大哥不是整顿吏治呢么,如何长官会调遣不动下属?”

云昭明没有想到这一层。

“整顿吏治并非一朝一夕,如今的玄天国,看似上下同欲如臂使指。

可行人并非在玄天国境内做事,大多数时候要和那么多国家的王宫大臣打交道。

昭明认为其他行人,就会完完全全相信他一个外人吗?

在外做事,怀疑之心一旦起了,会出大事。

更何况,要做就让他做到右相,专司外交事务。

若是从小行人做起,玄天国恐怕等不及。”

景宥彻底给云昭明讲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虽然玄天国吏治清明。

可外交大臣总是与各国上层虚与委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真的分不清楚。

符离完全没有根基,的确容易被下属怀疑通敌卖国。

“此时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云昭明点点头。

“不愧是才冠古今的景大人啊,只是这符离做了右相,那景大人怎么办?”

云昭明放下一颗心,便开起了玩笑。

“本官自然是洗手作羹汤,一心只做云将军的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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