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到片刻的工夫,卦摊前便是另外一番景象。
黄月英目光灼灼的看着孔明,摊了摊手,自嘲道:“客人全走了,我看现在就算是爱因斯坦来了,估计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筹钱!”
“啊?”
“爱因斯坦是谁?”
“哦!没什么,就一个很聪明,脑回路有180个弯的人!”
“脑回路?”
“哎呀,反正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现在江郎才尽,没一点办法了!”
此时,黄月英根本就没任何心情去跟孔明解释,什么叫‘脑回路’?以及‘爱因斯坦’是谁?
“哦!”
孔明应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黄月英一眼,心想这丫头估计是太沮丧,明显思路已乱开始说胡话了。
盘算着之前自己算卦挣的三十文钱,不知够不够给这丫头请个好一点的郎中。
“想什么呢?”
黄月英拍了拍似乎有心事的孔明,咬咬牙,道:“要不实在不行,你们都去我家住吧!”
孔明回过心神,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现在时辰尚早,打起精神来,咱们还是再多算几个卦就是了。”
“好吧!”
说话间,黄月英也想了一下,自己冒冒然带几个同门师兄弟回去,以她爹爹对她一惯错误的认识,绝对认为她肯定是在学院里闯祸被水镜赶回家的。
以她爹爹的心性,闭门不见的事是干得出来的。与其在同门师兄弟面前丢脸,不如放手一搏,老老实实靠自己筹得银两。
“唉!”
黄月英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旋即奶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挽着孔明:“走!咱得支棱起来!”
孔明闻言,踉跄一步。嘴角有些抽搐,才半盏茶的功夫,这丫头病情居然加重得这么快,这可如何是好?
俩人来到卦前,除了自家请的演员徐庶、庞统、孙权外,还有一位驾着驴车的老汉。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还有一位客人。”
黄月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撒开挽着孔明的手,走上前殷勤问道:
“这位大爷?你是要算卦,还是测字?”
老汉面颊清瘦,褶皱丛生,写满了沧桑与忧患。他跳下驴车,摩挲着双手,咧嘴笑了笑,小心翼翼道:
“我想算一算今年的收成如何,够不够交公粮,毕竟如今天下不太平,战事频起,官家征粮也频繁。另再写一封家书给军营里服兵役的儿子,是否安好!”
“好的,大爷您先坐下歇会,我这就帮您起卦!”
孔明招呼老汉坐下后,拿出龟壳开始凝神卜卦。
摇了六次,得出卦象后。孔明大惊一声:
“不好! 风水涣卦!互卦为山雷颐,六四爻动!今晚恐将有大雨,而且这雨怕是会连下三日,并伴有大风。”
说完,便开始准备收起卦摊!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眼看着秋收了,这连下三天大雨,稻子非得全烂在地里不可!”
老汉闻言,拍着大腿急得团团转,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全完了,这下全完了呀!咱们村子里年轻力壮的全都去服了兵役,剩下的都是咱们这些老不中用的。三天大雨一下,一年的辛苦可就全白废了!”
与此同时,黄月英、庞统、徐庶、孙权四人也跟着心下一沉,敛住了笑意,神色严肃了起来。
“加上这一卦,总共才四十文钱,这三天住哪?”
这边老汉慌乱掏出铜钱,正准备驾驴车赶回去收稻谷。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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