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随着富商,穿过长廊往他家女儿闺房走去。

来到闺房外屋,黄月英转身把怀里的小猫交给了孔明。她故作严肃地对着众少年沉声说道:“男女有别,我进去就行了,你们在这里等着。”

富商急得不行,一边恭敬的给黄月英指引,一边示意闺房里伺候着的一众婢女暂且退下。

“仙童,请随我来!”

黄月英绕过屏风,青烟袅袅,顿时一股清香充斥在身旁。环望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

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纱幔低垂,朦胧中黄月英瞥见一女子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仿佛如一幅凄美的画。连房中的花儿似乎都是陪衬品,让人心生怜惜。

她斜斜拢起床幔,细细打量看眼前身形略显单薄,豆蔻年华的绝美女子。她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本该娇艳的唇毫无血色。

站在一侧的富商小心翼翼问道:“如何?”

黄月英轻轻放下床幔,回眸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女子,对着富商抬手指了指外面:“走!咱们出去说。”

外屋等候的众少年见黄月英出来,都纷纷围了上去,把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黄月英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我刚刚看见她脖颈处有一条鲜红的血印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被硬生生割喉了一般。”

在场众人为之震惊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里屋。

富商狠狠攥紧拳头,颤抖着嘴唇:“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竟要这般加害小女!待查出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黄月英微微垂眸,眉梢浮起一丝淡淡的愁意:“应该是风水冲煞原因导致的,所以寻常的郎中既看不出也治不了!”

富商红着双眼悔怒道:“来人!现在立刻给我把府里厨房拆了,再弄个后门。快!”

黄月英拉住富商,脸色沉凝:“不对!贵府小姐身上的煞气不是阳宅风水问题引起的。”

富商一怔,眼底浮现出疑惑:“不是阳宅风水引起的?”

庞统一旁听着,心也跟着一上一下。急切地追问:“我说月英师妹,你能一口气把话讲完吗?急死人了!”

黄月英抿了抿唇,沉吟片刻:“这么跟你们说吧,虽然这里的阳宅风水的确有问题,但那只是会导致子嗣稀少。”

“而我刚刚仔细瞧过小姐脖子上的那一条血印,根据我的经验,感觉像风水局被破,生气被切断后阴煞之气逆转导致的伤身。”

庞统追问:“什么是阴煞之气?”

人命关天,黄月英一时也没理出头绪来,更没心情跟庞统浪费口舌。

她思索了片刻,对着富商说道:“最近府上可有动过土?”

富商愣愣地想了半天,嘀咕道:“没有啊!这连下了三天暴雨,院子满地泥泞不堪,我连门都没出过!更别说动土了!”

黄月英闻言,心里一寻思,既然不是阳宅问题,而且府上也没动过土。难不成是因为下了三天的暴雨,他家祖坟阴宅被冲塌了?

想到这,她沉稳地开口问道:“方便带我去看看你家祖坟阴宅吗?”

黄月英这一问让富商心中又是一惊,连忙疾步出去大喊:“来人!备马!快!”

一众人又慌慌张张地上了马车,往富商家的阴宅驶去。

一路马蹄急踏,溅起阵阵沙雾。

黄月英感觉自己都快颠成脑震荡了,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孔明、徐庶、孙权、庞统,只见他们紧紧抓在一起个个紧蹙眉头,悄悄地左右抬换着臀部。

但她把目光落在富商身上,却见他一脸焦急不安。眼下她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只得压下五味杂陈的心情,暗暗忍着。

在马车约疾行了十里的路程后,几人又徒步在芳草凄凄崎岖不平的山道。

踩在飘零满地的落叶之上,脚下杂草丛生,四周乱树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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