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那孩子的情况我也听说了,得的一种罕见病,花钱就是一个无底洞,就凭老蒋搬货,几辈子都挣不够的,他需要我这个钱,放心,小沫这个环节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南一川也这么劝慰沈沫,他已经穿戴好准备出门,又坐了回来,轻轻地抓住了沈沫的手。
餐桌边只有他们俩妞妞坐在客厅玩儿,沈父沈母开心地粘在外孙女的身边,他们老两口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
保姆送上了炖品,沈沫低头吃着,茫然地咽着那不知什么味道的燕窝,一句话也没说。
小沫,你知道,我这几天都必须去警局的,我也必须哭,必须难过,哭是给他们看的,难过也是你不要当真。
还有我说的那些话,也是说给他们听的,都不是真的。
我对她,我对薛姗姗,其实真的只是一时冲动,一时迷失了。
我的真心,还是你,只有你。
小沫,你知道这件事之后,我一直都很后悔。
无时无刻,老婆,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亏欠了你。
你看,我已经在弥补了,不是吗?
我现在想办法努力保护你,保护这个家,这就是一种弥补。
老婆,你不要多虑,你放宽心,再相信我一次,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这个案子平息了,我……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他竟以为自己在吃醋,沈沫心底凄然一笑,从薛姗姗倒地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她睡不着,吃不下,她心里各种情绪都
有,独独没有吃醋,但她没有解释。
事情发生后,理智上她和南一川迅速地站在同一战线,但真正这样独处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像从前一样跟他交流心思。
他们之间已经竖起了一堵无形的,厚实的桥。
哦,我得走了。
南一川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过来没有接,而是调成了静音。
他的表情越发歉疚。
嗯,薛……哦,她的父母也来了。
我得去一趟,还不知道几点钟能回来。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在家好好休息,给你妞妞,还有你爸妈。
他站起身就往外走,不断地回头,内疚的看着沈沫,
保姆从厨房探出头来,先生,晚上在家吃吗?
不了,我有点事情你多做一点好吃的给太太。
他像往常一样抱抱女儿,又跟毫不知情的岳父母说了声,这才换上鞋子出去了。
从落地窗眼见南一川的奥迪车驶出了小区,沈沫马上开始换衣服,她也要出去,不过她要去找的人是那个渣土车司机李三炮。
从那天晚上在镜湖边看到李三炮后,这个人就始终横在沈沫心头,挥之不去。
她跟南一川的助理打听过,那天晚上处理完交通事故,大家便各自回家了。
李三炮怎么就那么巧恰好跑到镜湖边?
薛姗姗的尸体发现地点呢?
就像是谁通知了他,告诉了他准确的地点一样,而且他当时身上穿戴的是垂钓俱乐部的衣服和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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