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目自嘲一笑。

“果然,催眠这门课确实很离谱。”

还好他之前也没有贸然使用过。

上课的时候,他就觉得拿着一个钟摆在人眼前晃就是很傻。

“啥。”

林心悦听着男人的自言自语,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等等?

这个男人不信她说的话。

认为她满口谎话?

不管怎么样,林心悦又觉得不满起来,她像是那种满口谎言的人吗?

她是个超级诚实的人,好不好!

自大狂!自大狂!自大狂!

林心悦报复性地放纵自己来平复自己被吓到的小心心:“来啊,糖警督,我们一起来生个孩子吧。”

“哈哈哈——生孩子。”

“嘻嘻嘻,孩子。”

“我来给你生!”

“吼吼吼吼!孩子孩子!”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正常人嘛,总要经常发发疯,把疯都发出去了,身体才健康。

一瞬间,巨大的声响传遍了监狱A区,走在各种走道里的下属连忙捂住耳朵。

“不是,我们监狱不是不收精神病的吗?”

“是啊。”

“糖头儿是不是遇到什么变态了。”

“哎——心疼糖头儿一秒,我们监狱最近进来的犯人真的是越来越变态了。”

“不要这么说,精神病也很可怜的,现在的半雌实在是太少了,一年比一年少,只有有权有势的才能排得上,单身男人很惨的。”

“哎——确实不容易啊,多一些变态也是正常的。”

“嗯——没事,但是糖头儿应该已经把变态的嘴巴打烂了吧。”

“嗯,这也很正常。”

“对,这很糖头。”

成年以来一向稳重自持的糖警督,从小就秉持着就算自己只有一口气也要把欺负自己的人咬死的糖目,第一次出现面对敌人落荒而逃的情形。

糖警官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情绪,为什么耳朵突然像是火烧一样暖烘烘的。

难道他是得了什么和耳朵相关的基因病了不成。

还有那个林悦,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去做了半雌手术?

糖目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骑在他背上,让他咬紧牙关忍耐的小屁孩。

那小孩嚣张至极,那神情让那双清秀的眉眼都飞舞起来,生生变得跋扈起来:“糖目,你不过是我林家收养的没人要的人工种,以后是要给我做半雌生孩子的,生孩子知道不……”

糖目的手紧握了一下,又松开,之前奇怪的情绪消失殆尽。

呵——林悦的本性,成年之前,生为林家给林悦准备的半雌,他看得还不清楚吗。

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忍耐,最后考上警校也要胆战心惊怕林家主会生出不悦来报复。

等等——林家不止收养了他一个,准备成年后手术成为林悦的生育机器。

他记得在另一个院子里还有一个候选人,这也是林家主最后大发慈悲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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