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一阵狂咳:“这烟花过期了吧!还没准备好就炸了,咳咳……呛死我了。”
狗叫不断、灯火阑珊……哦不!
那好像是火把,戚月想起予安的话,忙往山腰跑去。
“予安!予安!你还活着吗?”
推开茅屋门,除了躺在床上口吐白沫的王铁柱,火堆边还坐着一个予安。
此时他正研究着桌上的面包蟹和软柿。
“吃不得!”
“?”
戚月从他手里夺过剩下的柿子倒进火堆里:“好了,现在可以吃了。”
“你下毒了?”
“没有吧,不过是利用食物相克原理,再说又不是我让他们吃的。”
见予安似乎不太能理解,看在扛她出万人坑的份上,戚月又解释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有的食物单吃没事,合在一起吃就是剧毒。”
“所以,晚上你吃海蟹吃得那么坦然,不是想洗清嫌疑,而是坚信自己不会中毒。”
“我又没病,知道有毒还吃,等等……该不会,你也下毒了吧?”
予安平静地点点头:“我下得也是夺命散,已经喂你吃过解药了,放心吧!”
戚月一整个大无语,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六!还真是六六大顺六到家了!”
少年将军打扮的男子破门而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予安将剩下的螃蟹丢进火堆里:“林楚樾?你父亲所谓的高手不会就是你吧?”
“这个……这个,姜予安!你瞧不起谁啊……”
咻的一声,一把利剑从戚月眼皮下飞过,林楚樾稳稳接住。
“大哥们,就是说,你们下次过招前能否考虑一下身边的普通人?”
林楚樾将目光移到戚月身上,破破烂烂,邋里邋遢,面黄肌瘦。
“姜予安,这长得像秧鸡的女子是何人?”
她……秧鸡?最好以后都无事相求!
戚月白了他一眼,不做理会转而看向姜予安:“大恩人,我去取点东西。”
见人点头,她抬脚便走,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回头叮嘱。
“离岛的时候等我啊,我搭个顺风船。”
“安顿好便行船,不急,你有三个时辰可以准备。”
戚月前脚一走,林楚樾贱兮兮的凑了上去。
“咋的,刚过十八便想娶媳妇了?啧啧……这姑娘看着好像还没及笄吧!”
林楚樾将姜予安好一顿打量,抬手摸了摸不存在的胡茬。
“哟嚯!原来我们皇孙喜欢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林楚樾,听说你二哥需要一个得力助手?”
“是到是有这么个事。”
姜予安取下撑木窗的木杆,窗户砰的一声关上。
“不如你去吧!虽是边境倒是符合你要的自由洒脱。”
林楚樾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就开个小玩笑嘛!
这次若是找到丞相大人就是姬大人的证据,是不是咱们就可以安心踏青策马了?”
姜予安将木杆丢进火堆,细小的杆子很快就被火焰吞没。
要不是有人造反,他现在在鹿山好好的当他的居士,哪能被那皇帝老儿叫来这里挖泥巴。
林楚樾最见不得姜予安这副样子,连连叹气。
好好的皇宫不住,非要跑去跟那个什么玄策大师修身养性,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走吧!鹿山居士,我们去仓库看看有多少兵器。”
“够诛九族,前提是得拿到证据。”
“没事!咱手里不是有王家两兄弟嘛!到时候用点手段,总会撬开嘴的。”
两人一前一后得走着,姜予安忽然想起于氏的话。
“你可听说过望舒一族?”
“望舒?月亮吗?”林楚樾抓了抓头:“倒是听父亲无意间提及过。”
“说三十年前,整个望舒一夜之间惨遭灭族,又有人说他们得道成仙了,反正挺玄乎的。
姜予安!你该不是凡间活腻了想上天吧!”
面对林楚樾的恍然大悟,姜予安选择直接越过进了地下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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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隔壁,戚月一脸愁容。
她在补了又补的衣裳里一顿翻找,依旧没找到略厚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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