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三楼包厢

俩人由着侍者带领,进了三楼的一间包厢。

门一打开,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数十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在水仲卿身上。

“水少,快来,就等你了”一个带着眼镜的瘦弱青年反应迅速的站起身。

水仲卿大致扫了一眼,在座的都是一些前世和他经常在一起喝酒的二世祖。他出了事后,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水仲卿目光接着落在靠墙站着的五六名脸上皆有青紫伤痕的青年身上。

其中一名白衬衫男子看见水仲卿看过来后,立马鞠躬道歉,“水少,昨天是我不对,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到您,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吧”

水仲卿眉头一皱,不悦道,“谁组的局,这么扫兴。”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欸,嘉平,我记得是你在群里发的消息,说要庆祝水少回来。”

“不是我,虽然我是想庆祝来着,但是我没想着来锦瑟,是那个小酒保说要感谢水少的照拂,才选的这里。”那名叫嘉平的男人对上水仲卿冰冷的目光,立马指向角落里的一名正倒着酒得男人。

那名男人骨架极小,不同于那种就算受到脱形也能靠撑起来得大骨架分辨性别的男人,而是真正如女子般的娇小玲珑,哪怕他不说话,站在那里也很容易被认成女性,再加上巴掌大得脸蛋以及缩着脖子窝在角落里柔弱样,看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

只不过在场的人都欣赏不来而已。

水仲卿一个刀眼丢过去过去,冷着笑说道,“赵逐,这些人是你叫的?”

“水少,我,昨天他们得罪了你,心里害怕,就病急乱投医得找上了我,我想着不能让你白白受气,正好趁这次机会让他们给你道歉赔罪。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们。”赵逐起身对着水仲卿展颜一笑,才羞涩的说道。

“你的面子?我可不是水缊纶,你什么阿猫阿狗在我面前要面子,”水仲卿嗤笑一声,走进了包厢,坐在众人让出得主位上,“你们几个立刻给本少出去。”

这是对站在墙壁几名青年说的。

“水少”赵逐得语气有些急促。

一想到往日里鼻孔看人得富二代们今天卑躬屈膝得讨好自己,赵逐感觉自己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这些满足是建立在他可以摆平水仲卿得基础上,如果他不能让水仲卿原谅他们,那么刚才自己在同事和这些富二代面前得吹捧只会换成他们对自己得奚落。

于是他情急之下说道,“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我帮了伯寅哥得忙上让他们至少给你道个歉吧。”

水仲卿似笑非笑得回眸看了眼那个染了蓝头发穿着白衬衫得男人,端了杯酒仰躺在沙发上,面漫不经心得晃着酒杯,“那就开始吧”

看见水仲卿得眼神,蓝毛心里咯噔一下,直接悔的肠子都青了,心中暗道:妈的,弄巧成拙了,赵逐这个白痴。

带这自己小弟恭恭敬敬得赔了不是之后,他立马带着人屁颠屁颠的滚了。

这场酒局,水仲卿不动声色得将在场得人观察了个遍,看看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卖了它。

当时发生杀人案得前后时间,自己因为养伤,也就和这群家伙在一起聚过。

所以警察在凶案现场找到的关于自己得物证,一定是这群家伙中的一个或者多个来他家得时候拿走的。

水仲卿手上端着酒杯,全程笑盈盈的回答着他们得问题,偶尔捧杯庆祝也只是轻抿一口,绝不多喝。

水仲卿避重就轻得回答让在场的人无论是好奇还是有心得都打听不出任何消息。

而且,有了刚开始的那一出,他们也不敢再触了水仲卿霉头,于是只好嬉嬉笑笑得喝酒打闹起来。

等酒局结束,水仲卿手里那杯酒原来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看上去跟没喝一个样,但是在场的没人敢说个不是。

看了下时间,水仲卿直接起身和在场的道了个别,再次扶着喝多的谈煜祺准备将人搬到自己家。

不过这次,水仲卿刚出门,就碰到了过来接外甥谈煜祺得程修文。

两人以前见过,也算认识,但仅限名字,所以水仲卿朝对方点点头便将谈煜祺递了过去,对方道了声谢扶着谈煜祺离开了。

“果然不是一个圈子,那斯文败类得气质跟水伯寅有得一拼,不过这人看起来更狡猾一些。”水仲卿摇了摇头,径自朝停车场走去。

进了自己停车的一号区域,水仲卿离这老远就看见有人蹲在自己车旁,双手抱臂看起来可怜兮兮得,走进而一看,还是那个昨天惹了他今天又带着小弟道歉得蓝毛。

“干什么呢?”水仲卿得说话声似乎吓了对方一跳。

只见他立刻从地上弹起来,朝着水仲卿深鞠一躬,“水少,我是来道歉得,我知道自己罪孽不清,不祈求您原谅,但是还是想厚脸皮求您放过我朋友吧。”

“还挺有义气,本来我是不打算追究的。可惜,我改变了主意,你知道为什么吗?”水仲卿散漫着语调说道。

听见水仲卿得话,蓝毛心中一沉,本来想说是自己瞎了狗眼,可是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刚才水仲卿看向自己时勾起得讥讽微笑,有些不太确定道,“那个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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