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静默半晌,眸中溢出悲痛,伤怀道:“不瞒世子妃所说,当初本宫也怀疑过,可锦衣卫在紫宸宫中,找到了辰妃的绝笔书,字字泣血,令人悲痛,本宫也不得不信...”

丹霞拿来那封被云妃珍藏已久的书信,躬身递给了温锦华。

云妃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说道:“如今本宫将这绝笔信交给你,你拿走罢。”

温锦华看着手中的信,只觉得头晕目眩,辰妃留有遗书之事,许墨并未同她讲过。

天色浓郁,直到夜里,温锦华合衣躺在床榻上睡下。

本以为今夜好梦,可没曾想到没过多久,这头上突然之间传来哗啦的水声,紧接着便是被褥一沉,身上也跟着湿了。

佩云看着面前已经被自己泼湿的床褥,也是冷哼了一声,随即将手中的木盆丢到了一旁去,也将做若无其事一般的睡下。

当觉察到是同寝的佩云所作,温锦华也没忍着。

她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翻开床入起身后,温锦华依葫芦画瓢也端起来了一木桶的水,随着哗啦啦一阵水声响之后,佩云尖叫着蹦起来。

温锦华将折子拍在佩云面前,上面写着:“我与你同住,是因皇后崇尚节俭,我也不愿铺张浪费,另洒扫出宫殿来居住,因此你才能与我住在一起,你须知道,我才是主子,你只是个奴婢,即便你是皇后的陪嫁,我也照样收拾的了你。”

“你!”佩云气的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多说一句话,方才也是一时嫉恨太过,没忍住失了分寸。

可这又是在宫里,若真闹出什么动静来,皇后娘娘势必是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了这些,佩云也只能是咬了咬咬牙,狠狠的瞪了瞪温锦华。

后者自知今晚无法睡下,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耳房门口,夜风习习,倒是舒服。

到半夜,温锦华却有些撑不住了,本身浑身都已经被佩云浇透。阵阵夜风吹来,自然是凉的不行。

想着佩云却是又从旁边扯了一床褥子,就那样勉强睡下,温锦华冷笑。

这肇事者,还能够安然睡一下,凭什么呢?

她该不会以为: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到此就结束了吧。

是以,温锦华一个起身,当即就来到了皇后宫中。

皇后本就浅眠,如今温锦华过去之时,正头痛的睡不着,如今见了温锦华过来,便是问起了何事。

对此温锦华有话说话,当场在折子上写下。

“锦华在塌上酣眠,却是遇得一盆冷水浇下,如今未能完全歇下,还请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一听这话,那还得了?

本就是有些睡不着的皇后,自然是趁着夜色前来此处,断了断官司。

“佩云,你这婢女还不起来,皇后娘娘要问个究竟!”

佩云睡得正香,如今耳旁边突然之间炸开宫里嬷嬷的喊叫声,也是跟着一个机灵坐起来。

完全起来之后,当看清宫里面不光有她跟温锦华,还有宫里的管教嬷嬷,佩云当场震惊坏了。

温锦华则是向着皇后指示。

伸手掀开了自己的那床褥子,随后向着皇后道。“娘娘请看,这是妇人所下榻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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