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里面的摆设都差不多。
透过屏风可以看见坐在床边的人影。
嗯?
这新娘,好像有些过于壮实了,是体修?
我以为又遇到个修士,大步走过去,结果绕过屏风却看见了个穿着喜服的青年男子。
没想到这城主的取向属实广泛,男女通吃。
不对,想到哪里去了!
我连忙从房间退出来,又数了数亮着烛火的房间数。
七间。
许舒画那边也是被关着七名女子。
所以不是城主掳来了姑娘要成亲,而是掳来了七对男女,要他们成亲?
为什么?
这像极了某种邪恶的祭祀仪式。
类似于那种献祭童男童女可保风调雨顺的愚昧祭祀一样。
只不过这里换成了成年男女。
想到这里,为了以防万一,我将其它六间房都检查了一遍,确认里面关着的都是男人。
果然如此,七男七女。
这排厢房的七名男子全都紧闭双眼,看样子都是城里的原住民。
“你知道有什么仪式是需要献祭活人,不,是献祭新婚夫妻的吗?”我问谢挽星,他是阵修,一定对于这些古老的祭祀也略有研究。
他淡淡道:“不知道。”
“那看来得等成亲当日才能知道了。”我可惜道,希望许舒画那边在此之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绕过花园。
谢挽星脚步顿了一下,突然转过身。
我跟在他身后,他突然停下,害我差点一头撞上去:“怎么了?”
余光扫过四周,并无异常。
他垂眸看我:“你没发现我在生气吗?”
我服了:“你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还这么防备我。”他委屈道。
“哈。”我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在他浅色眸子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称得上恶劣的笑容,“我可不敢和你被拴在一条绳子上。”
有一说一,和他拴在一根绳子上算是上辈子造孽了。
他借着这句话:“我向你道歉,之前在洞穴中确实是我不对。”
他真是个聪明人,想借此消除芥蒂,毕竟挑开总比暗地记仇要好得多。
他又眨眨眼,很是期待地看着我,和小兔子似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但很可惜,我不吃敞开心扉这一套。
要是信他的鬼话,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不说了解,至少也大致知道了些他的为人与脾性。
这人喜好新鲜稀奇的事物,并没有什么坚定的底线或是原则。
做事随心所欲,也并不在乎旁人生死。
正邪,生死,善恶,对他来说都没有清晰的分割。
阴阳两生,他是处于交界的混沌。
他如今肯向我服软,多半是需要与我合作,加之觉得我之前居然大难不死,对我感到好奇罢了。
毕竟混沌灵墟也只是千年前才记载有过一位前辈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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