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见过张随的人很多。
但见过张荣的,却没有几个。
就连李渊都没认出来!
当事情闹到了一定程度,都不用李世民出手帮忙,李渊就把相关人等全都带到了金銮殿。
李元吉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一进来,直接跪在地上。
好家伙,张荣都看呆了。
他是滑过去的啊!
只见李元吉不断磕头,嚎啕大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不是有意的,儿臣……对!儿臣只是忘了!”
“忘了?”听到这荒唐的借口,李渊胡子一颤一颤的,“你让护卫守着人家的酒楼,人家修一遍,你便砸一遍,你忘了?”
李元吉顿时一哆嗦,没等他清醒过来,张荣已经跪在了地上。
“陛下,求陛下为草民做主啊!”
“草民今年六十余岁,草民父亲更是八十有余,谁曾想,齐王府护卫,一脚踹死一个人,草民那老父亲,噶了一声,就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草民那孙子上前和护卫理论,被推了一把,我家酒楼也……”
“那可是我一家子的生活来源啊陛下!”
张荣越演越像,一双被鱼尾纹包裹的浑浊老眼,此时也变得红彤彤的,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
旁边文武官员想要过来搀扶,但他牢记张随的嘱咐,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李渊只觉得一时头大。
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元吉,眼泪都没掉两滴,他抓起御案上的册子,直接上去揍人。
要不是宫人拉得快,这会儿的李元吉早就破相了。
李元吉回头看向张荣,越看越觉得眼熟,下意识站起身子,“诶,你不是那……”
啪一声,李元吉话都没说完,整个人趴在地上。
李渊踹了他一脚,还觉得不解气,“你是要气死朕么,你个逆子!先是在东宫埋伏刺客刺杀秦王,然后砸百姓酒楼,更是把人都砸死了,入娘~”
最后两个字一出,文武百官只当是没听见。
就连李世民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气得不行的李渊直接招招手,“砸死的人是谁?”
“回陛下,砸死那人名为张铁头,是草民自幼一块长大的玩伴,更是草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张荣捂着脸,“草民万万没想到,本来是叫他过来帮工,结果一不小心就被柜子砸死了,草民罪该万死,草民不该让他过来。”
张荣哭声越来越多,眼泪更是擦都擦不完,简直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李元吉脑子晕晕乎乎的,但终究不蠢。
张铁头这个名字他听过啊,当下就站起身,“你放屁!张铁头早就让人丢护城河里了!怎么可能被砸死在酒楼里!你敢冤枉本王?”
气急败坏的李元吉上来就要揍人,直到走两步才发现不对劲。
哪年护城河不淹死几个啊?
但问题是,这种事情,你不能说出来啊!
李世民站在一旁,把一辈子最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但嘴角还是疯狂上扬。
所有的文武百官,当然,没几个笑的,但扭头目光十分诧异的看着李元吉,就像在看什么怪物。
李元吉也反应了过来,太安静了吧。
他抬起头,才发现李渊咬牙切齿,好似要杀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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