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沁蕊说头面常年在库里,宝石的光泽度不如以往,说想趁着天气好,拿出去见见太阳。】

【这个理由一听就很扯蛋吧,可梅姑姑偏偏就信了,而且自徐沁蕊拿出去后,她再也没过问此事,说起来,被盗的事她也有责任呢。】

“怎么?”萧皇后一边“明知故问”,又一边“潺潺引导”,“梅姑姑有话不妨直言,不瞒姑姑,那套红宝石头面失窃了,可这根发簪却出现在郑小姐的头上,本宫和皇上怀疑,珍宝司里有人监守自盗。”

“臣有罪!当日徐姑姑说头面蒙灰、缺少阳气,需要拿出去晒晒,臣觉得有理就同意了,因为相信徐姑姑的为人,臣后来并未追踪头面是否入库。这才让头面流落在外,臣有罪!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

梅姑姑确实是个老实人,直接就把实情说出来了,连一点为自己开脱的说辞都没有。

糯米团子看着老实人梅姑姑,突然想到人间有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是梅姑姑今日因头面被盗而受罚,那也是自找的,谁让她过于信任别人呢?

听完梅姑姑的话,在场的人更是刷新了认知,原来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比如宫里人人敬仰的徐姑姑,不仅是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娼妇,还是个监守自盗的恶贼!

虽然梅姑姑已经证明了郑明慧头面的来历,但有些事还是必须由当事人自己承认。

“郑小姐,你之前说这套头面是祖传的,不知可有族谱记载,是祖上哪一代传下来的?”

“大渝建国三百余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要追溯三百年的家族史,还是没有问题的。郑小姐,你说呢?”

郑明慧在北戎就是抬不起头的庶女,长期生活在嫡母的阴影下,遇到一点事就开始手忙脚乱。

如今化成细作潜入大渝,骨子里的胆小怕事自然也没变。

自梅姑姑把偷盗头面的事揭发后,她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一直在想怎么圆过去,如今又被萧皇后逼问,顿时急得六神无主,刚才想到的理由也忘得干干净净,只想先保住小命再说。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这套头面的确是徐宫女给我的,但臣女绝对不知此乃宫中之物,要是臣女知道,就算给臣女一万个胆子,臣女也断断不敢要的。”

郑明慧想的很简单,反正徐沁蕊也因“失贞”一事要受处分,那把她供出来挡枪,无非是“挡一枪”和“挡两枪”的区别。

而自己则不同,若是明知宫中之物却占为己有,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客死异乡!

而徐沁蕊却有些欲哭无泪,心里怪了淮王无数遍: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蠢货!

帝后现在无凭无据,只要自己和郑明慧一口咬定头面失窃的事不知情,那仅凭梅佑娘一面之词,帝后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可现在倒好,郑明慧不仅供出了自己,还让帝后摸到“瓜藤”。若之后问起她们之间为何会有这个勾当,那这个蠢货又该如何作答?

如果郑明慧再次大脑短路把淮王供出来,那就真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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