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蟾洲是四大部洲中最小的一个,由近百个大星系组成。博卡星是东部天琴星系中的一中等的行星,比地球大六倍,生态环境与地球无二,生物亦大同小异。博卡星人与地球人一样,在天界的影响下,都使用天界的语言和文字(就是中文啦)。整个星球分三块大陆,被海洋包围着,大陆之间有间断的小岛相连。共有七个大的国家,服饰和风俗略有不同,都过着中世纪的生活。

博卡星上灵气较足,修仙求道的人很多,一些修真者常用的东西凡人也常使用。星球上有三座着名的山脉,分布在三个大陆上,最有名的是位在中央大陆的圣山,传说天界专门在此设立了行署,并派专人在此驻守。左侧大陆叫东大陆,被九尖山拦腰分为两块,六个大国分布在山脉的两侧,人类大部分居住在此。西侧大陆较小,只有一个大国和几个小国,且大部分是山地,地势左低右高,人口较少,此处风景秀丽,气候怡人,东大陆的人时常经传送阵到这里旅游。

西大陆的山势多连绵起伏,少有险山峻岭,钢叉岭呈叉状延绵千里,是西大陆中较大的一个山脉。山上的小溪经过长年的冲刷,在山脚下聚成一个小湖,一个名唤哈喇村的小村庄依湖而建,零零落落的几间木屋,住着十来户人家。村里的人多以打鱼,打猎为生。山里人生性淳朴,日子倒也过的逍遥自在。

哪里都有吸血的臭虫,京城一个姓刘的告老翰林,见这里景色秀美,便拖家带口搬了过来,在此养老。翰林的几个儿子,年轻气盛,自然不肯在这种地方等死,于是八仙过海,各展神通,经商的经商,务农的务农,几百年下来,也经营得有声有色。便有了那不孝子孙,仗着家里的势力,放贷的放贷,收租的收租。更有那不讲理的,将整座钢叉岭都划为自家的产业,向那进山打猎的猎户收起税来。山里人大多本分,与世无争,加上山里猎物众多,冻饿不着,多余的物事就当作税款缴了。越发助长了恶人的气焰。

哈喇村的小湖旁,住着一户人家,户主名叫张十五,为人本分,人们都叫得张老实。张老实年近五十,无儿无女,老伴前年死了,也不打算续弦,养了一只狗和一些家禽、家畜,闲时进山打猎,日子过的虽不富足,却也殷实。

这年时逢二月,张老实家的母猪这时正在发情,无奈附近的种猪都被刘家霸去,张老实没钱配种。心中气恼,独自打了二两炒酒,炒了盘腌肉,独自喝酒解闷。晚上早早的睡下,无奈酒劲上脑,脸红耳热,想起死去的老伴来,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月上中天,天上下起雪来,张老实忽然听到院中狗吠,跟着黄狗一声惨叫,没了声息,猪圈中却传来一阵响动,心道有贼。一手抄起猎叉,披上羊皮袄,蹑手蹑脚地推门出去。

一出门,张老实就看见自家养的黄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于是躲在墙角向猪圈中张望,只见一只半人高的野猪,正趴在母猪身上,做着那自古以来所有雄性动物百做不厌、乐此不疲的事。

张老实忙缩在墙角,攥紧钢叉,心道:“看在你给我家母猪配种的份上,等你骚完了,我在收拾你。”过了不久,听到母猪闷哼了一声,像是办完了事,手握着钢叉站起。却见那野猪站在墙边,一嘴将墙拱塌,示威似得看着自己。

张老实暗自哆嗦,不敢上前,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天空已开始发白,街上有起得早的,已开始在街上捡粪。张老实看见人影,忙大声吆喝起来,野猪一惊,掉头向山上跑去。张老实紧追了出去,却见一个老人,挎着粪筐,歪在路边,顿时没了勇气,朝老人走去,把他扶起安慰。

转眼到了母猪生产的日子。这几天母猪吃食甚少,张老实明白母猪快生了,于是进山砍了些木头,准备在猪圈旁搭一个窝棚,为母猪接生,谁料正干活时忽然觉得一阵头晕,倒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忙向猪圈中看去,只见十几只小猪,粉嘟嘟地堆在一起,争抢着母猪的喜的心花怒放,却见一只小猪,站在旁边愣愣的看着,不去争抢。张老实心中爱怜,进去抱起小猪察看,一边说道:“你莫不是投错了胎,难道还想回阴间受苦吗?”看了半天,小猪并无外伤,心中疑惑,将小猪放下。

说也奇怪,那小猪一下地,便猛地向母猪跑去,一嘴一个将其他小猪拱得东倒西歪,含住张老实看得嘿嘿直笑,转身寻到铁锹,弓下身子清理起猪圈来。

不用说,那只小猪就是我,前武警某部作战训练科科长——郎玡。

在那日我被钉在城墙上示众,我只觉得脚上钉钉之处难受异常,不多时全身也跟着难受起来,我强忍住一声不吭,只怪自己自作自受。渐渐的浑身没力,想喊也喊不出来,就连舌头垂下来遮住鼻子,都没劲收回。外界的一切都已感觉不到,可体内的意识偏偏清醒的很,各种难受的感觉像走马灯似得在身上转来转去。

不知过了多久,难受的感觉突然消失了,身上一热,连体内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紧跟着身上一凉,世界美好的感觉不过如此,只觉得天也青了,草也绿了,我仿佛站在草地上张开双臂,任由温柔的爱人,亲吻着我的双颊。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体酸痛,浑身乏力。不知什么事物,含住我的口鼻,将一股带着芳香的气体,呼进我的肺中。一阵灼热的感觉流遍全身,我感觉充满了力气,一使劲,我睁开眼睛,竟然站了起来。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只硕大的母猪,躺在地上不住地哼哼,十几只小猪围在母猪的肚子旁争抢着如果上天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会对着那个判官说:“我选择魂飞魄散,求求你,让我魂飞魄散吧!”

我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抱了起来,脐带在肚子地下来回得晃着。一个头戴着破皮帽,黝黑的脸上挤满了皱纹的老人,笑呵呵的对我说:“你莫不是投错了胎,难道还想回阴间受苦吗?”我心里一惊,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的我虽然惨了点,可总比回阴间示众好啊!

脚一接触地面,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母猪冲去,先将那些仅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们拱开,叼着母猪的我才眼眶含着泪水,偎在母猪的怀里,埋怨着老天的不公,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去。从明天开始,我就做一只彻头彻尾的猪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仍然无法融到猪的圈子里去,虽然我吃的是猪奶,住的是猪圈,也和其他小猪一样最喜欢玩拱鼻子的游戏。但我始终无法忘记我的过去,过去的记忆清楚地告诉我:我是曾经一个人,一个不太称职的丈夫,一个好的爸爸,一个优秀的武警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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