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理会余根文。

余巧月看向余守平,“我这次有四天休假,明天我们去趟姥姥家,把哥的东西拿回来。”

余巧月的话让屋内哭声止住。

余守平明白余巧月的意思,“小文,你怎么想?还要不要学杀猪?”

余根文有些茫然,他怎么想,他也不知道啊?

“你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什么?”余守平叹息,大儿子是真的一点没遗传,他和美丽的聪明。

“哦,好。”余根文点点头。

次日,余守平带着妻儿,提着余巧月带回来的点心,前往何家。

一路上何美丽都在唠叨,带什么点心,就该什么都不带。

何家人见余守平提着礼来,热情迎上去。

“巧月,你来了。”何大花热情揽住余巧月的肩膀,想要询问她监狱的事情。

“嗯,大姐。我给你和二姐带了头花。”余巧月从怀里拿出两朵漂亮的头花。

何二花听音,欣喜走过来。何二花喜欢山茶花,挑走了山茶花。

何大花对头花不感兴趣,拿了另一朵,“巧月快和我说说你当狱卒的生活。”

余巧月知道何大花想听什么,挑拣着能说的说了些。正说着,听到外面何美丽声音。

“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原是不信的。现在我是信了。

我家根文送来学杀猪,爹你不愿意教外孙,当初直说。我也不怪你们。当着我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后呢你怎么教的?

两年了,我家根文学会了啥?学会了砍柴,学会了打猪草,学会了看孩子,还学会了洗衣服、做饭!

我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就成了你们老何家的长工。”

余守平见何美丽越说越不对,“美丽。”

“你起开,你个孬种,你怕他们我不怕。我儿子在何家天天干长工活,没一分钱,还被人说吃白饭的。你们给我儿子吃白米饭、白馒头了吗?”

何美丽越说越激动,一把拉过余根文的手,“瞧瞧我家根文的手,在余家,他的手不说白嫩那也是摸着滑溜的。现在看看我儿子的手比他爹的都糙。”

“美丽,这事是我的不对。明天我就教根文杀猪。”被闺女指着鼻子骂偏心,何姥爷脸色不好看。

何美丽抹了一把眼泪,“不用,我家根文不学杀猪也饿不死。我们今天来就是拿行李的。你老何家门坎高,我们,高攀不起。”

何美丽说着冲余根文喊,“根文收拾好了没?收拾完,我们走。”

“美丽,你要挖你娘的心吗?”看着女儿这是不打算再回娘家,何姥姥一把扯住何美丽大哭。

“不是我要挖娘的心,是爹娘在挖我的心。根文是我儿子,我做娘的原本以为给他送到亲姥姥、亲姥爷家能学本事的,结果呢。”何美丽真的伤心了。

“闺女是娘不对。手心手背都是肉,娘也是没办法啊。你生娘气可以,但不能不要娘啊。”何姥姥知道余根文受的委屈,可为了一家太平,她选择什么都看不见。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背肉却没手心厚。”何美丽冷哼。

何家三位舅舅、舅妈此时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二舅妈恶狠狠的瞪着儿媳妇。

杨春霞此时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看向丈夫何善平。何善平低头,没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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