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跟魏豹屡屡陷害他,甚至要杀了他,王金钏王银钏这会儿就跟失忆了一样,把这些事通通忘了,转头竟然深受魏虎魏豹毒害十八年的王宝钏来救他们。
这是把王宝钏当成了一个面团儿搓出来的人,要吸干王宝钏,然后给王家挣来一份后族吗?
薛平贵头一回觉得自己要为王宝钏鸣不平, “岂有此理?魏虎魏豹害薛平贵,薛平贵要杀了他们,那是天经地义。
“我今日为何会变成这样,大姐跟二姐难道脱得了干系?
“父亲十八年前因为我嫁给薛平贵,所以跟我断情决义。十八年后薛平贵成了皇太子,你就要认回我这个女儿,要我光大王家的门楣了吗?”
吕贺英拉了一把薛平贵,“宝钏,你是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孝之一字,你不懂怎么写了吗?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有了太子殿下,就不管你的生身父母了吗?”
王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忤逆,“你这个逆女,我看你是反了。
“我当年做得没错,如今做得更是没错。
“你当年不听我的话,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你还想怪谁?”
王银钏脾气泼辣,阴阳怪气道,“宝钏这是要做太子妃了,所以要拿捏我们两个姐姐了。
“你可别忘了,你就是死了,也是王家的女儿。你若是不孝,你还能做得了这个太子妃?”
天底下从来没听说太子妃敢不孝的,他们但凡站出来说王宝钏一句不孝,王宝钏都活不下去了,还做什么太子妃。
王金钏则是一贯地出来做和事佬,“宝钏,都是自己家姐妹..........”
薛平贵肺都要气炸了,“魏虎魏豹该杀,死了也是活该,你们全家没跟着一起死就该谢我了,还痴心妄想救下这两个祸害畜生?”
这时候从门口传过来一声“说得好”。
原来是站着薛平贵身体的姜霜同一袭青灰色道袍,就像是一个寻常的书生一样施施然走了进来。
跟在她后面,是一连串的护卫长随。
王允一家立刻跪下行礼,“参加太子殿下。”
他们一家子正是风口浪尖,哪里敢托大。
姜霜同坐在小厮搬来的椅子上,大马金刀地指着,“你们不用再跟宝钏求情了,魏虎魏豹已经在诏狱畏罪自尽。”
他说着人死了的话,却是如同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王金钏跟王银钏立刻就哭得仿佛要昏过去,吕贺英立刻就昏倒了。
王家一家子被请了出去,院子里就留下了姜霜同跟薛平贵二人。
这座院子在郊外,四面八方都不跟人挨着,清净之极。
清风徐来,竹影习习。
姜霜同率先开口,“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西凉王后代战跟太子薛天翔暴毙,只留下刚刚出生的孙子。”
姜霜同意味深长地笑了,“我给我这个孙子取名李寰,你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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