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突然“啊”了一声,道,“是哩,我家夫人的左眼下的确有一小块胎记,眼色很淡,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一粒豆子这么大。”

何希激动起来,“对,就是这个胎记!她是不是叫星儿!”

赵嬷嬷摇了摇头,“夫人姓李,单名一个燕字,并不叫什么星儿。”

老太爷忽然道,“名字这些是可以改的,但一个人的外貌却很难改掉。来人,给我下去查一查这个星儿的底细。”

此时,何希身边的一个丫鬟忽然站了出来,道,“老太爷,这事儿不用查。”

她跪在地上,道,“我是星儿的好友,她曾经跟我说过她父母双亡,舅舅将她卖给了易夫人做丫鬟,与赵嬷嬷说的那些一模一样。”

何希道,“银杏,这是真的吗?!”

老太爷也眯起眼睛看她,“你敢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个被叫做银杏的侍女道,“奴婢敢保证这是真的,老太爷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查,星儿的舅舅就住在蒲云村,叫做王启。”

听她说得这么详细,众人也都信了七八分,况且银杏是何希身边最忠实可靠的老人了。

何希听完她说的话,流着泪道,“看来那个李氏就是以前的星儿了。”

只是知道了这一点,又有什么用呢?

李氏虽然是星儿,但是江软却不是易鸢的女儿。

谢席玉突然道,“各位何必这么早灰心,我已经查清楚了,江步月才是柳府的血脉。”

听他这么说,最先震惊的是江步月。

她看着谢席玉,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似乎在说“你疯了?”

谢席玉懒洋洋地一笑,“这么看我做什么?情况紧急,我这才没有时间跟你解释。”

江步月咬了咬牙,知道他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

什么情况紧急,先前在马车上的大把时间怎么不说呢,现在才说出来,不就是为了看她震惊的表情吗?

何希几乎要晕过去了,“席玉,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一天内受了太多刺激,现在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谢席玉连忙道,“希姨,你放心,若是没有证据,我是不敢这么说的。”

他知道何希对于这件事的执着用心程度,万万不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何希听他这么说,也逐渐放下心来,她知道谢席玉的性子,没有十成的把握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谢席玉给鸣珂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将一个身穿布衣的尼姑给请了进来。

那尼姑先是不紧不慢地向众人一拜,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才道,“易施主曾在我们寺庙里生产,而贫尼当年恰巧见过她。”

“易施主生产过后便虚弱不堪,便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了同在寺庙里生产的另一位夫人,之后便因为失血过多而去世了。”

何希听她这么说,死死地盯着她,道,“另一位夫人,是谁?”

那尼姑微微一笑,“施主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她姓卢,是永安侯的夫人。”

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能对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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