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的夏日,阳光灼灼,大地仿佛被炙烤般焦热,连蝉声也疲惫无力。一位身着绸缎长袍的俊朗公子,轻摇折扇,坐在酒楼的窗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坐在他对面的胖子,一脸谄媚地不停为他续酒。那胖子一身服饰颇为华丽,腰间系着一条精美的腰带,看起来已经兜不住他的大肚腩了,随时都摇摇欲坠。

“文才兄,他陈容何德何能抢了你晋州第一才子的名号?无非是仗着有汉王世子撑腰,比真才实学,他给文才兄提鞋都不配!”胖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义愤填膺地说道。

与之同桌的长袍公子正是苏文才,只听他窝火地说道:“那才子名号我也不甚在意,被他仗势欺人抢走也就罢了。可他怎敢乱写文章编排我大伯,把他气吐了血,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哦?那杂志上的文章是他写的?”胖子惊讶地问道,“难道他就是东小月?”

“除了他谁还有此狗胆?”苏文才气得怒拍桌子,把隔壁桌的客人都吓了一跳,“此人仗着自己有一些才华,不知用什么手段蒙骗了世子和郡主,狗仗人势,颠倒黑白。将破案的功劳全归到自己头上,黑锅全甩给我大伯,真是气煞我也!”

胖子心想,我还挺爱看射雕英雄传的,没想到东小月就是陈容……回家非得把买来的射雕全烧了!嗯……还有点舍不得……

那胖子思索半天,最终长叹一口气,悲愤地说:“文才兄,连你都深受其害,报仇无门。我被他欺辱的仇怨,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出头了!”

“他也欺负过你?”

胖子郁闷地摇头道:“哎,小弟被他坑过两次。”

随后,小胖子把自己当初花二百两从陈容那里买诗,却过不了七夕诗会预赛,后来又被他陷害,差点被吴院长赶出恩科院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苏文才听。没错,眼前这苦大仇深的胖子,正是郑家布行的少东家郑图。

“此贼真是恶贯满盈!”苏文才听完立刻替郑图打抱不平。

“但他此时却是风光无限,到处都在传扬他的小说和杂志,人人都在夸赞陈容,还有东小月。”郑图气愤道,“你我兄弟被他害得这么惨,却只能在这借酒消愁。”

“郑兄以为,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绝不能便宜了他。”郑图道,“依我看,我们私下找点人,把他……”

苏文才吓了一跳,担忧地说道:“郑兄,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把他杀了,就算我大伯是县令也保不住我们……”

“当然不是杀人了。”郑图冷汗连连,他哪敢杀人啊?随后详细解释道:“后天恩科院就开学了,我打听到,开学后会有一次摸底考试,成绩太差的学子,会被退学。”

“竟还有这种规定?”

“嗯,听说是交钱报名的人太多了,学院不得已而为之。以文才兄的才华,随便考考就能名列前茅,当然不会关心这种事。小弟的水平太差,不得不关注这些信息……”郑图有些惭愧地说道。

苏文才问道:“此事与陈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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