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江大人的师爷,江大人在最里面那个牢房,你们快去寻他吧。”

二人快步走了进去,刚走到拐角处,刺鼻发着恶臭的血腥味迎面袭来,沈拾一走了进去,只见那江子谦似乎刚被用了刑……身上的血迹鲜艳张扬,渗透了那灰暗的牢服。

沈拾一蹲了下去,将他扶起,然后从怀里取出两粒玉息丹喂他服下,姜太医确实医术了得,这玉息丹恢复身体,补充阳气再好不过了。

江子谦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沈拾一与他喂了几口水,令他缓解一番。

“二位是何人?为何要救在下?”江子谦硬撑着身子,开口道。

“我乃大理寺少卿特来彻查你的案子,你可是被冤枉的?”

“大人,下官蒙冤入狱啊……大人。”

“你且慢慢道来……”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沈拾一听于子谦讲述,立刻便火冒三丈,但还是安慰了他一番,与许玄知退出了大牢。

“岂有此理,这个钱文礼,坏事做绝,不光是贪污百姓的粮税,还霸占他人家产田地,最可气的是那闺阁少女也被他玷污不少,这人真该死。”沈拾一在房内愤愤不平着,抬手喝了杯闷酒。

“可惜,我们如今没有他的罪证,唉,也无证人,如何是好?”沈拾一着急的在房内来回踱步。

“砰砰砰……”一声激烈的敲门声响起。

“何人?”许玄知摸向腰间的佩刀,十分警觉的发问。

“在下乃幽州知府,特来拜见沈大人。”

许玄知上前一步将门打开,幽州知府走了进来,对着沈拾一拱手行礼。

“幽州知府温伯雍见过沈大人。”

“温大人起身,你我皆平级,何必行此大礼。”沈拾一上前一步扶起他。

“本官羞愧,幽州地界发生如此冤案,本官却毫无察觉。”

“呵呵……温大人确当羞愧,若不是我来此处,那于郡守恐怕就要死在牢里的,这幽州百姓何时才能见到天日。”

“沈大人息怒,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手中已掌握那钱文礼的罪证,明日便可开堂审理。”

“哦?你何处得来?”沈拾一不禁疑惑。

“本官是接到有人举证,这才连夜赶来与沈大人相商。”

“何人举证?”

“这……本官也未见到人,只将证据交由府衙,人便离开了,可能是某位义士吧。”

“如此……莫要等到明天,今夜,便提审于郡守,你且换上官服,我们一同前去幽州刺史府衙。”沈拾一神色凝重的说着。

沈拾一今日在大牢里见了那于子谦,若是他再受一次大刑,恐怕撑不到明日升堂。

次日,太阳缓缓升起,暖洋洋的照在少年的脸上,那少年的脸庞比那玲珑少女还要俊美几分。灼热的阳光有些刺眼,沈拾一不禁的眨了眨眼,一夜未眠,满目倦色。

此次幽州郡守一案,兴有那突如其来的证据,经过一夜的突审,终于告破。所涉人员,皆被处置。所冤之人,皆被释放。

钱文礼已由金吾卫押解回京,不日将抵大理寺大牢,案宗交由沈拾一带回。

“少卿,一夜未眠,不歇息片刻便启程么?”

“算了,在幽州也呆了十几日了,早点回京都,将案卷尽快呈报上去。走吧,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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