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问张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这么着急给我扣帽子,怎么,怕我放过凶手?还是怕我把罪名推给你。”

张闯:“你们早就认识,谁知道你会不会包庇。”

庭渊看了伯景郁一眼:“可他本就不是凶手,我也不能因为和他认识,就让他背上这么大个锅,杀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张闯一副果然被我说中了的表情:“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你却说他不是杀人凶手,你这不是包庇是什么?”

庭渊:“既然你一口咬定凶手就是他,那不如你来说说,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凶手。”

张闯仰着头说:“大家都看到了,当时就他拿着把刀站在屋里。”

“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路上全都是赶着回家过年的老百姓,人多得很,他们这么高,搞得赶路的人一身都是灰。

庭渊扒开窗帘看出去,果然看到一群人骑着马拖着竹子扫灰,即便是站在路边的人,也是无一幸免地落了一身的灰。

庭渊:“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伯景郁朝飓风说:“截停他们。”

飓风和另一侧的惊风对视一眼,飓风从自己的马匹随身的布袋里面拿出绳子抛给惊风,两人分别置于道路两旁,如果这些人飞过来还不肯减速,必然会让他们全都落马。

“闪开!”正想收回手,被伯景郁一把抓住。

“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醒了?”庭渊有些惊讶,同时也有愧疚,以为是自己弄醒了他,“我不是有意吵醒你的,对不起。”

伯景郁伸出胳膊,“躺过来。”

庭渊听话地躺上去。

伯景郁将他拉近了一些,与他说:“不是你把我吵醒的,而是我本身睡眠就很轻。”

庭渊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醒我。”

“天亮了才回来。”伯景郁伸手梳理了庭渊贴在脸上的头发,随后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我叫醒你做什么,你睡得这么踏实。”

“都处理好了?”

“好了。”而她又是荣灏的亲表妹,和荣灏的关系也非常好,是个被娇惯大的孩子。

赤风道:“颜姑娘,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颜渺气呼呼地说:“怎么就与我无关了,我带着封妃的君谕来到,表哥给我和景郁哥哥赐婚,我就是你们的王妃,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受罚吗?”

赤风道:“王爷还未曾接旨,你也就不是我们的王妃,颜姑娘,还请自重。”

“难不成景郁哥哥还能抗旨?”

颜渺不认为伯景郁会抗旨,“这是大伯父的意思,景郁哥哥不会反抗大伯父。”

赤风不再与她说话。猝不及防地主动亲吻让他呆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直接将庭渊抱起放到桌上。

这样身高差不至于太大,庭渊不至于仰头,他不至于弯腰。

能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接吻。

不久前他们还在要死要活的,对伯景郁来说,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该去买两挂爆竹放一下,好好地庆祝一下!”

庭渊看他此时高兴的模样,毫不怀疑他是真能干出这种事。

一把将他拉住,“别去。”

伯景郁两手撑在石桌上,与庭渊平视,“这可是大喜的日子。”

庭渊小声说:“别去。”

他不想被人审视,不想被人注视。

“好,不去。”伯景郁知道庭渊是一个内敛的人,尊重他的选择。

望着庭渊唇上湿润,微微有些红肿,想忍住,可他实在是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庭渊由着他亲,苦了这么久,今日就当给他开荤了。

感情就像雨后的春笋,初时只是地面有一道裂缝,慢慢地尖头破土而出,几日不见就已经半人高,再过几日,人就得仰望。

从他和伯景郁回永安城到今日,不过十几日的时间。

心里埋下种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是他自己想得太多。

总以为只要自己不认,只要不靠近,他们之间就会相安无事。

低估了伯景郁的决心,也低估自己对伯景郁的心。

也不用再问伯景郁是否想好了,伯景郁已经表达得明明白白。

赤风送杏儿回来时天都黑了,两人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角落的石桌旁,庭渊和伯景郁吻得难舍难分。

赤风一把将杏儿拉走,他们可不能去坏了伯景郁的好事。

杏儿一脸懵逼,“怎么了?”

赤风:“没怎么,我突然饿了,你跟我去吃点东西。”

“马上就到饭点了,吃什么东西。”杏儿觉得没必要现在去找吃的。

赤风说:“我想和你单独相处一会儿,不想让你这么快回去。”

杏儿脸一红,不再说话。

赤风见杏儿没有再反驳的意思,松了口气——王爷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路上遇到返回院子的防风和平安,看平安揉着肩膀,赤风问他:“怎么了?”

防风说:“拉弓伤了肩膀。”

赤风拦住他们,“这事儿可严重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得赶紧去找医士给他看看,你怎么带他往回走,去找太医。”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防风立刻就领悟了赤风的意思,改了口,“啊——对,这事儿可严重了,还是得去找太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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